“真的是免费吗。”
“放心肯定免费。”
小伙激动了会儿，连忙在前面带路。
他们要去的地方不是任何村子里，而是处于一个岔路口的山上。
听那小伙子说，当初他是在山上的水洼里捉到发财的。
至于他上山做什么，不说王皓也能猜得到。
这个年月上山的，不是狩猎就是在狩猎的路上。
他没追问，反正他来这一趟也就是为了发财的孩子。
小伙子带着他们爬到了半山腰，找了一处不停流动的小溪流。
对方指着那个比较大一点的水洼道，“就是这儿了，当初我就是在这里捉到那条鱼的，当时它就在这儿不动，所以我就抓到了。”
他说着搓着手笑了下，“也幸亏它呆着不动，不然我还抓不到这么大一条鱼，滑不溜秋的。”
说完又看看王皓。
“知青同志这么喜欢这条鱼是这鱼很好吃吗？”
王皓听到这儿，心里就咯噔一声，抬头一看，果然看见了他眼中的跃跃欲试。
顿时就有些头疼，他生怕这人想尝尝娃娃鱼什么滋味的然后去找娃娃鱼来吃。
野生娃娃鱼可都是保护动物。
想到这儿，他忙道，“不是用来吃的，这鱼是保护动物吃不得。”
那小伙子满脸的不以为然，看起来压根没相信。
王皓只得加重语气说，“这鱼是国家保护动物，如果吃了会坐牢的。”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而且这娃娃鱼会发出和孩子一样的哭声，你真要是杀来吃了，说不定晚上会做噩梦。”
大部分的人都是封建迷信的，尤其是这个年代。
果然，王皓这话一说话对方脸色立马就变了。
讪讪的看着王皓，不安的问了句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要是再碰到这种鱼放在家里听听，保证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那人顿时没话说了。
见他表情讪讪的，估计对这鱼以后也会敬谢不敏，王皓松了口气。
三人在周围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娃娃鱼的影子，王皓担心是不是随着溪流下去了，又顺着这个水洼流水的方向找下去。
这可水洼往下流直接流到附近的一条河去了。
这条河贯穿了附近所有公社，直接流入海中的，要这么搞，这小娃娃鱼很可能是找不到了。
王皓有些失望。
只能叮嘱那个小伙子，如果再看见这类鱼立即通知郑强或者是找他都行。
那小伙子连连答应，王皓和郑强这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郑强问王皓何必这么麻烦找几条娃娃鱼。
王皓笑而不语。
不过这到底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郑强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很快就揭过话题。
娃娃鱼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
学校也建好了，王皓开始研究要怎么招生了。
他原本想着，这学校既然已经建好了，要送孩子上学的家长肯定会自己来找他，但是没想到这学校都建好这么多天了，居然一个人都没来。
路上偶尔他问有孩子的村民要不要把孩子送来上学，对方也是摇头拒绝。
摇头的速度就跟他是洪水猛兽似的。
这让王皓无比头疼。
他大概能猜到村民们不送孩子读书的原因。
无非就是之前王老师的事情让他们怕了。
哪个孩子不是父母心里的宝啊，万一在发生一次王老师的事情，谁知道那种倒霉事会不会落到自己头上呢。
每个家中心里都会有这种想法，这也就导致了学校建好到现在都无人问津。
想到这儿，王皓叹了口气。
“看来这条路任重而道远啊，还需要多努力。”
他研究了下，家长不上门，就只有他上门这一个办法了。
所以他做了个文案，把自己劝解家长的一些话术都写了下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了，就是孩子的学习，以及拿这次的高考说事。
这一晚王皓做这个文案做了许久，直到知青们都从补习班离开，林子祥都睡着了他才做完上床。
不过第二天他依旧起的很早。
早饭的时候在饭桌上说了自己要去找那些家长的事情。
听到几个教授黄小霞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宫行让皱着眉头，“你确定这个方法能行吗，万一你让人给打出来了……”
“诶诶诶，宫教授，可不兴这样的，我都还没出发呢，您这儿就开始给我泼冷水了。”
宫行让一顿，秦教授也在旁边说教起来。
“就是，宫老头，你这做的可就不地道了啊。”
宫行让失笑，举起碗说赔罪，把最后一口稀饭给喝了。
惹得一桌人爆笑。
笑过之后，王皓让大家放心。
“不管怎么说，我还有个知青的头衔在，而且我还开着深夜商店，只要村民们以后还想来深夜商店买东西，即便是不想送孩子上学校的，肯定也不会对我态度太过恶劣的。”
“这倒是。”
黄小霞点点头。
“不过你一个人去吗？要不要带上黑子或者郑强。”
“不带了，带他们两个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上门讨债去的呢，怕是没进门就被赶出来了。”
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黑子人高马大，人又黑，要不是现在是和平年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草寇。
郑强虽然清清瘦瘦的，但是以前的名头太响亮了，就算是现在跟了王皓做生意，可现在做生意是投机倒把的事情，他们只知道郑强和王皓关系好。
但死心里还是觉得郑强就是个二流子。
所以不管带这两个哪个上门都不合适。
王皓直接一个人出门。
去的第一家就是村主任柺叔家。
他家儿子有两个小子，一个八岁，一个六岁都是正合适读书的年级。
之前是在囡囡那个学校一起读书的王老师那件事过后，他们就都回家了，八岁那个已经开始下地干活了。
王皓今天的目标就是把两个孩子都劝回去读书，不行就先劝大的那个，只要让家长答应送一个，迟早也会送第二个的。
他敲开柺叔家的门。
开门的是柺叔的儿媳妇，看见王皓先是一愣，然后热情的把人招呼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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