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轻柔的风拂过面颊,顾时年眼前出现一片足有五亩大的青青草地,在他脚边不远处丢着几个土豆、玉米,旁边还站着一只老母鸡,再过去一点是一簇足有五十公分高的绿萝,长长藤蔓在地上拖了老远,旁边还有一汪吐着水泡的泉眼,泉水上方氤氲着雾气,像是给绿萝披上了一层轻纱。
空间里温度宜人,空气也很清新,呼吸间还带着淡淡的青草清香,似远似近空挂着几朵白云,半遮半掩的躲在草地尽头的大楼后面。
顾时年将视线转到大楼上,整栋大楼灯火通明,顶端显眼的‘时裳’二字散发着耀眼的白光,一楼的门店大门敞开,里面的货物清晰可见。
大楼前面的空地有一口半人高的水缸,水缸旁站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穿着大花棉袄,浓眉大眼的圆脸『妇』女,以这个时代的审美来看,也算是长得标志。
顾时年知道这位就是王寡『妇』了,只见王寡『妇』跟个木头人似的站在哪里一动不动,抬着一只胳膊,手腕上挂着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药』片。
“顾二哥,你快试试能不能走!”
云裳一脸期待的看向顾时年。
王寡『妇』进入空间后,她清楚的感觉自己可以控制王寡『妇』,可是顾时年进入空间,她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想到这座卖场本就是顾时年的产业,云裳突然就有了一种预感,她的空间并不能束缚顾时年。
顾时年自己也没有被束缚,不能动弹的感觉,意识也能清楚的看到大楼内部的每一寸空间。
他甚至有种预感,只要进入大楼,只要他想,这个空间他随时可以反客为主的占为己樱
顾时年的心沉了下去,在云裳的催促声中,他强行压下自己与大楼之间的联系,试着抬脚,很是轻松的走了几步。
“可以动!可以动!顾二哥可以动!”
云裳是真的开心,要是顾时年跟王寡『妇』一样受空间束缚,那她想让顾时年在空间四处转转还得下指令,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顾时年有当傀儡的感觉,也担心这样做会伤着顾时年。
顾时年笑着『摸』了『摸』云裳的头,拉着她在空间里四处转了转,最后停在了王寡『妇』面前。
“阿裳,该给她喂『药』了。”
顾时年声音不高,轻飘飘的,却听得王寡『妇』『毛』骨悚然。
面对云裳,王寡『妇』内心深处还能抱有一丝希望,但面对突然出现的顾时年,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少年,还用漫不经心的语调着给她灌『药』的话,王寡『妇』心中就只剩下恐惧和绝望了。
她拼命张嘴求饶,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咯咯咯’的声音,但丝毫没有引起两饶注意。
顾时年用打量货物的眼神围着王寡『妇』绕了两圈,嘴里吩咐云裳道:
“我来灌『药』,你去超市拿条绳子,再找把刀过来。对了,保安室的电棍也拿过来。”
云裳愣了一下,转身快速往超市跑去,而顾时年则手段粗暴的卸下王寡『妇』的下巴,从她手上袋子里抓出『药』片,一把一把的往她嘴里硬塞。
直到王寡『妇』实在咽不下去了,顾时年才施舍似的用水瓢给她灌上一点儿水。
王寡『妇』很快就被折腾的面『色』全无,冷汗一层接一层的往外冒,而顾时年却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依旧冷飕飕的凌厉吓人。
虽他跟云裳穿过来才几时间,但他已经确认,这两具身体跟他们前世的身体一模一样,就连云裳眼角红痣的位置、大都没有改变,而他身上细的伤疤也都分毫不差。
想到王寡『妇』折磨云裳身体这么多年,顾时年心底的怒火就一阵阵的往上冒,即便受罪的是原主,顾时年还是感到无比的心疼。
“顾二哥,拿来了。”
云裳将东西递给顾时年,见顾时年跟捆粽子似的将王寡『妇』捆成一团,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顾二哥,这是要干嘛?”
“带出去问几句话,要是问不出来就直接杀了,对外她跟人私奔了,省得你以后还要照顾一个傻子。”
顾时年得轻松,云裳听得认真,还连连点着头,而王寡『妇』差点就魂飞魄散了。
不是要把她弄成傻子吗?
咋能话不算话,『药』没喂完就要杀了她!
不行,她要吃『药』,她可以当傻子,不要当死人!
云裳之前跟顾时年提过原主的身世,这会儿看顾时年一本正经的吓唬王寡『妇』,立时就明白他想问什么了,兴奋的抓起刀子、电棍,牵着王寡『妇』就出了空间。
两人先将王寡『妇』丢在地上,又从空间里搬出两张椅子,一左一右的坐在王寡『妇』两侧。
“王寡『妇』,阿裳的生日不是三月五号,而是三月三,是不是?”
云裳上一世的生日就是三月三,到这边原主的生日变成了三月五号,顾时年本能的起了怀疑,这会儿直接从生日下手询问王寡『妇』,直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只见王寡『妇』瞪圆了双眼,眼底满是惊慌之『色』,被卸下的下巴微微下耷,喉咙里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咕噜声。
云裳听不出王寡『妇』都了什么,回头看向顾时年,眼里满满都是好奇。
顾时年伸手将云裳揽过来,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不让她看王寡『妇』,另一只手拿起电棍,快速地戳了王寡『妇』一下。只见王寡『妇』猛地挺直了身子,随后一阵剧烈的抽搐。
“王寡『妇』,只是下巴卸了,又不是舌头断了,你要是再装不能话,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头。”
顾时年依旧语气平平,可王寡『妇』却听得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
“我问你话,自然是有依据的,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可以去问老云家的人。只是你这边,就要多吃点苦头了。”
“唔舌……系,系。”
云裳努力辨别了好一会儿才听出王寡『妇得是:我,是,是。
这边顾时年又接着询问第二个问题了,“阿裳不是你和云大生的女儿,她身上应该有块锁型玉牌的,那块玉牌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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