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看向帝辛，笑道：“人皇岳父，六合八荒九五至尊诀应该是从你手里流传出去的吧？”
“对。”
帝辛点点头，坦然承认。
江辰继续道：“当我看过六合八荒九五至尊诀之后，就确定幕后之人是太祖杨帝。”
“因为他想将六合八荒九五至尊决修炼至大成，就必须吞噬大乾皇朝历任帝皇凝结的气运真龙。”
“这就解释了为何大乾皇朝的历任皇帝都是突然驾崩，也解释了为何大乾皇朝江河日下。”
“皇朝气运都快被吞噬了，不管当初多么辉煌强大的皇朝都无法避免灭亡。”
“就像当初强横无匹的大商皇朝，在皇朝气运中悉数被人皇岳父的气运真龙吞噬炼化之后，也避免不了一个亡朝灭国的下场。”
帝辛点点头，缅怀之色一闪而逝，再次对江辰投去赞许的目光。
江辰应该是代入了狄仁杰、福尔摩斯之类神探的角色，继续侃侃而谈，滔滔不绝。
甚至差点想把李元芳交过来，来上一句“元芳，你怎么看？”。
“后来我发觉六合八荒九五至尊诀并不圆满，就确定杨帝也不过是一颗棋子，他背后还有人！”
“六合八荒九五至尊诀修炼至大成需要吞噬九条气运真龙，那么幕后之人很可能需要九条大成的气运真龙。”
“也就是说想将圆满的六合八荒九五至尊诀修炼至大成需要经历九个皇朝，而从大周皇朝到大乾皇朝正好是九个皇朝。”
“而我之所以知道商朝之后，世间只有天子，再无人皇，这个秘密，是因为大周皇朝的族谱有明确记载。”
“大周太祖封禅大典，上天只授予了他“天子”的称号，也就说从商朝之后世间就无人皇，只有天子。”
“所以我从那个时候开始怀疑你就是幕后黑手，真正确定你的身份，你与聪儿的关系，是看见聪儿召唤出龙鼎。”
“所以我让七大藩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进京勤王，局势彻底乱起，让杨帝以为有机可乘。”
“杨帝认为时机成熟，必然会现身吞噬气运真龙。”
“只要钓出杨帝，就不怕你不现身。”
“因为你绝对不会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啪啪啪……
“精彩！精彩！”
帝辛鼓掌道：“仅凭蛛丝马迹，就准确无误推断出事情的全貌，而且计划天衣无缝，说你大智近妖一点也不过分。”
江辰谦虚道：“人皇岳父过奖了。”
帝辛目光如炬，沉声道：“我经历过两千多年的时光，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没有之一！”
江辰笑道：“并非我聪明，而是那些修炼六合八荒九五至尊诀的人利欲熏心，都被长生不死迷惑了双眼。”
“人皇岳父，圆满的六合八荒九五至尊诀是不是叫六合八荒九九至尊诀？”
“对！”
帝辛点点头，轻笑道：“人皇九九，天子九五，以你的智慧能猜出来也不足为奇。”
江辰道：“人皇岳父，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
帝辛叹息道：“可惜！可惜！”
江辰好奇道：“可惜什么？”
帝辛坦然道：“可惜你要死了。”
江辰笑着摆摆手，淡淡道：“谁死还不一定呢？”
“再说人皇岳父都度过了两千多个春秋，也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小婿应该为人皇岳父送终。”
这个哔装的很可以，用轻松愉快地语气说出最狠的话。
帝辛也不争辩，转头看向杨聪儿，淡淡道：“聪儿是我的血脉，她的性命是我给的，如今到了她回报我的时候了。”
江辰也回头看了一眼杨聪儿，眼神温柔，语气霸气，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聪儿是我的女人，你动不了她！”
杨聪儿听到帝辛的话，眼中满是悲伤，听到江辰的话，悲伤瞬间变成甜蜜幸福，扯着江辰的衣角，扭了扭身子，完全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周围的人都是江辰的心腹， 众人或望天，或观地， 反正什么都没看到。
帝辛叹息道：“女儿最容易伤父亲的心！”
江辰深情道：“论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帝辛笑道：“能随口说出此等脍炙人口的绝句，你小子定是多情风流之人。”
江辰握着杨聪儿的手，深情道：“小婿多情不滥情，风流不下流，对待每一份感情都是真心的。”
帝辛收敛笑容，气势稳若山岳，沉声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
江辰拱手行礼，恭声道：“如此，小婿得罪了。”
帝辛的衣衫无风自动，身上的蟒袍轰然炸裂，露出一件样式古朴大气的龙袍。
龙袍之上九条五爪金龙龙栩栩如生，犹如活物，盘旋飞舞，好似下一刻就要从龙袍里飞出一般。
这龙袍正是大商皇朝的龙袍，也是真正的人皇龙袍。
衣衫变化，帝辛的样貌气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有些苍老的面容变得英俊而威严，好似岁月都无法在这张脸上留下痕迹，眉宇间更透着一股凛冽威严的气息。
嘴唇紧闭，显得坚定而果断。
眼神锐利，充满自信与霸气。
花白的头发变得乌黑亮丽，如丝绸一般丝滑柔顺， 轻轻摆动，透着无限活力。
在他的周围，空气都因为他的出现变得凝重起来，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涌动。
帝辛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压得人喘不过气。
低沉的龙吟声自他体内传出。
人皇之威，恐怖如斯！
就在帝辛的气势节节攀升之时，江辰突然道：“人皇岳父，稍等一下。”
帝辛淡淡道：“还有什么事？”
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值一提。
帝辛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也不关心，江辰搞一些小把戏。
江辰笑道：“有位老朋友想找你叙叙旧，然后送你上路。”
帝辛微微一笑，对于江辰话里的挑衅丝毫不放在心上，老虎永远不会和蚂蚁一般计较。
不过他倒是对老朋友很感兴趣。
难道也有人如他一般，活了两千多年？
或者是这个老朋友是兴王杨辛的老朋友？
江辰叩了一个响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朗声道：“请老朋友出场！”
下一刻禁军中走出一个高挑的身影。
帝辛朝那高挑身影看去，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却不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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