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指挥所设在一顶帐篷里……日军多名军官围坐在桌前,桌上摆有地图,日军指挥官大佐指着地图说:“上下细腰涧多处发现八路主力,我们继续往前已经没有出路,必须从后面突出去,这里虽然也有八路主力,但从白天交战的兵力来看,八路军只有一个团,而且武器并不精良。”
大佐合起一份电报说:“司令官电告我们,一定要坚持到今晚10点援军赶到实施突围。攻击的方向,西面的山包,只有从这里发起攻击,才能得到援救部队最有利的接应……”
话没说完,几枚炮弹就在日军的指挥所外炸开……日军官们纷纷跑了帐篷……
沟口外,我军阵地上,从敌军缴获的两门92野战炮正在射击……日军大佐等躲在靠山的地方望着天空……
一名中尉跑来:“八路军已经从沟口的两个方向同进发起攻击,我们怎么办。”
大佐想了想:“不能再等了,按计划提前发起攻击……”
日军开始向沟口发起进攻……
小山包上,七连阵地上炸点四起,火光冲天……谭谦禄指挥着全连在战壕的临时工事前阻击敌人……鬼子又一轮进攻开始了,一批鬼子兵向七连小山包冲上来……七连战士抗击,机枪射击,手榴弹投出……鬼子倒下一批,又上来一批。阵地上,我军战士一个个倒下……谭谦禄率领一个排反扑过来,打死打伤十几个鬼子……
鬼子再次退回沟里。鬼子再次用山炮迫击炮轰击七连阵地……
山梁上开设了团指挥所。郑律成在前沿指挥所举着望远镜观看……刘国典走过来拍拍郑律成肩膀说:“黑灯瞎火的看什么呢?”
郑律成:“我看七连阵地呢。”
刘国典:“看出啥来了?”
郑律成:“看来真让你说中了,敌人进攻的重点就是小山包,七连阵地。”
刘国典:“我准备派人再送一批弹药上去,只要小山包给我守住,敌人一个也别想跑……”
陈八个不知什么时候跑进来:“团长,我去,我去送弹药。”
刘国典惊异地看了看晏惠林。晏惠林一愣:“八个同志,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陈八个:“我本来就没走嘛。反正已经跟着你们走这么远了,村里人都认为我参加八路了,仗还没打远我就回去,村里人不说我是逃兵才怪呢……反正我赖也要赖在红星团了。”
刘国典没招了,跟晏惠林小声商量了一下后,晏惠林对陈八个说:“陈八个同志,我们答应你参军的请求,不过话说在头里,仗打完你就退伍回家,答应这一条,我们就批准你入伍。”
陈八个:“行。山路熟悉,我现在就去。”
刘国典:“等等。任命你为弹药班班长,给你七名战士,把一批弹药给我送到七连阵地上。”
陈八个:“七个……加我是八个,团长真会算账啊。”
晏惠林把自己的军帽摘下来给陈八个戴上:“嗯,有点像个兵了。去吧。”
郑律成也想跟着去:“团长……”
刘国典:“郑律成,我知道你就想去。”
郑律成:“是的,我想去。”
刘国典:“不行,你必须在我身边,这是命令。”
郑律成:“好吧。”
刘国典:“今晚的最后决战是王旅长亲自指挥。”
郑律成:“什么,王旅长亲自指挥。”
刘国典:“王旅长已经和旅指挥所跟随平山团,进入了上下细腰涧前线指挥所,统一指挥全旅各部队作战,还有二十分钟总攻就要开始了,你还乱跑什么?”
日军指挥所外到处是日军的尸体和伤兵……日军几名尉级军官一个个不戴军帽,头上绑着白布带,有些视死如归的意思。
大佐走出指挥帐篷,对几名站在帐篷外的中尉少尉军官说:“我们没有时间了,必须马上攻出去,谁敢后退全部枪毙。”
说完,日军大佐撕开军装上衣扣子,抽出军刀大喊:“大日本皇军必胜!”
军官们齐喊:“必胜!必胜!必胜!”
大佐又喊:“天皇万岁!”
军官们齐喊:“万岁!万岁!万岁!”
大佐一挥刀,几个日本军官跟他向阵地走去。后面是一群日本兵端着枪跑步越过大佐和军官们向前沿跑去。
小山包上,七连阵地上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可以看见陈八个带领着战士们扛着弹药箱在阵地前奔跑……陈八个把一箱手榴弹摆在谭谦禄跟前……谭谦禄已经浑身上下满是泥水和血迹。头部,身上多处负伤,见到送上来手榴弹,十分高兴:“好啊,老子缺的就是弹药,还有没有?”
陈八个:“还有。”
谭谦禄:“有多少给上多少。”
陈八个:“好。”
陈八个一挥手,几名战士又跑下阵地……
山沟里的敌人在大佐的督战下,发疯似的再次向七连阵地扑来……七连所有能拿起武器的战士都一跃而起,向敌人射击……一排敌人倒下去,又一群敌人冲上来,在他们后面,是几名头上扎着白布条的日本军官,他们组成敢死队,要和八路军死拼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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