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桐痛嚎很尖锐,震得耳膜嗡嗡响。
不会武功你还偷袭,有病呢。
侯夫人抓起侄女的手,确实脱臼了。
陆天明突然指着阳武侯大吼,“张小姐,你看那是什么?”
张之桐剧痛中回头,陆天明闪电抓住手腕一拉一顶,咔嚓一声,更猛烈的剧痛让张之桐嘶吼。
“好了,别鬼叫了,一个月别想动筷子,更别想写字,你自找的。”
张之桐两眼含泪,怒视他一眼,左手抬着右手返回,到沉默的阳武侯身边愤恨说道,“这家伙穿了内甲,无需生气。”
狼狈的薛濂呼呼喘气两声,“夫人过几天还会痛,我们已经知道了,何必试探。”
“狗东西过于狂妄,卑鄙使诈。”
一直在旁边捂嘴看戏的小姑娘道,“姑姑,是您偷袭吃亏了。”
张之桐恶狠狠瞪她一眼,让你打个招呼,你可真是打了个好招呼。
陆天明把地下的蟒袍捡起来,门口扔给西宁侯,对屋内几名神色复杂的公侯拱拱手,“住了一个月,今天最有意思,见笑了。”
他说完拿起放到桌上的弯刀,对着镇远侯用刀柄邦邦敲胸口,“晚辈无书不欢,怀里揣了两本书。”
几人顿时哭笑不得,一开始的赞叹变为鄙视,现在又变成了揶揄。
勋贵双骄,最终还是败在不‘读书’的问题上。
英国公指一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脸上不容置疑的表情,对门口喊道,“菁菁,带你姑姑回院歇着,裕本、薛濂,进来。”
门口一阵拍打的声音,两位侯爷过一会重新出现。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您康健真是令人欢喜。”
西宁侯很简单,“侄儿见过姑父。”
英国公点点头,“不打不相识,没必要生气,毕竟天明先动的手,你们三个回里屋,让他给薛濂瞧瞧,不要讳病忌医,多大的人了,非得说白话。”
西宁侯哦一声,推一把阳武侯,后者很是难受的样子,陆天明疑惑道,“打两下又没受伤,有什么可看的。”
英国公连连摆手,“回去就知道了,还请你用心一点,老夫十万两白银感谢。”
陆天明两眼一瞪,“十…十万两?您说真的?国公府有吗?”
英国公慢慢扭头看着他,一脸嘲讽,“十万两很多吗?能给女婿看好,百万两也给你。”
“哇喔,那我舍命也得瞧瞧。”
说完屁颠屁颠进卧室去了,定国公这时才道,“公爷,男人的面子。”
英国公好似不耐烦,一摆手道,“面子算个屁,再不行得赶紧让桐桐过继孩子。”
这话让他们闭嘴了。
卧室桌边,两位侯爷恶狠狠盯着嬉笑进门的陆天明。
“干嘛这么看我?西宁侯你自找的,阳武侯你更是活该,打我做什么?”
宋裕本鼻息喘气两下,闭目无语。
阳武侯把手臂放到桌上,眼神盯着他如同杀人。
陆天明低骂一声臭毛病,伸手给阳武侯号脉。
不一会示意他伸另一只手,两只手一起号脉,大概过了一刻钟,陆天明才疑惑开口,“侯爷很健康,健康的过分。”
阳武侯甩甩手,没有搭理他。
陆天明轻咳一声,“侯爷,鄙人觉得自己能赚十万两,您不要讳病忌医,望闻问切,好好说说。”
“老子不能人道。”
语气短促狠辣,陆天明愣了一下才明白什么意思,“不该呀,侯爷精气十足。”
阳武侯又闭嘴了,陆天明快速说道,“若我治不了,这世上没人能治,西宁侯回避一下,陆某需要看看。”
宋裕本站起来就走,把门带上关了个严实。
阳武侯很干脆,起身直接把裤头脱了,陆天明到身边问了两句…
小时候的外伤,那玩意从根部…断了。
“以前的大夫怎么说?”
“刑者不可复属。”
“看来侯爷是练武造成的外伤,而且是小时候的伤,刑者不可复属,倒也不是不行。”
阳武侯猛得回头,“你…你说真的?”
陆天明点点头,“侯爷经常梦遗?”
“是!”
“那就好,病因不在本身,应该在后部,割开,缝住,大概需要两次。”
“胡说八道。”
“十万两银子。”
“也许是你的脑袋。”
“那不至于,九成把握,十万两。”
阳武侯闭嘴了,沉默一会,再次问道,“多久?”
“两个七天。”
“本侯需要准备什么?”
“准备?做好心理准备就可以。”
阳武侯眼神大亮,第一次听说能治,瞬间拜服了,“陆大夫真乃神医,不得不服。”
说完拍门而走,陆天明低头把英国公和宋裕本的行为话语回忆了一遍,自己竟然奇迹般领悟了。
他们…让自己杀阳武侯。
宋裕本当初玩自己是在制造舆论,把他自己摘了出去,英国公刚才对着两公一侯说十万两银子,只不过在传达一个信息,同样是制造舆论,摆脱国公府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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