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本就是一场争夺。
谁占领了主权,谁便是最后的赢家。
周围的一切都在崩塌,像是飓风过境席卷了一切。
将一切全部摧毁。
“你!你!骗我!”
江绾卿骗它,这一切都是江绾卿设下的圈套!
它被江绾卿欺骗,被江绾卿营造出的假象迷惑,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江绾卿的身上,或者说转移到了弑神这件事情上。
而忘记了这场梦境中另外一个看似已经毫无任何威胁的人的存在。
心魔的不甘全部被掩盖在风声之中。
风沙四起,江绾卿的视线被那只炽热的手挡住。
这时周围一切声音似乎都不见了,耳边只剩下裴寂的呼吸。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右臂肌肤轻拂过,在伤口处留下热意。
这伤口看着严重 ,但对江绾卿来说并没有什么疼痛感。这点小伤,她分分钟便能愈合。
也就是方才骗骗心魔罢了。
江绾卿右手攥拳,伤口逐渐愈合,最后连被鲜血浸湿的衣袍都恢复了原样。
“裴寂,我没事。”
江绾卿轻声说了一句,想让他不用担心,但挡住她视线的手却并未拿开。
裴寂方才触碰她胳膊的那只手缓缓移到了她的腰间,随后江绾卿便陷入了一个令人窒息的怀抱。
像是死死咬住了猎物一般,这个怀抱带着极强的占有欲。
江绾卿视线被遮挡,而触感变得极其敏感。
她能感觉到裴寂的呼气轻轻扫过她的侧颈,带着颤栗与炙热。
江绾卿看不到此刻裴寂猩红的双眼,以及那已经不再隐藏的妄念。
三年前的那场战争,曾一度是他的噩梦。
江绾卿以身殉道,身消道殒,在他怀中散了最后一口气。
而方才的一切,就如同当年一般。
记忆变得清晰,让他的思绪混乱不清。
只有真切地感受怀中江绾卿体温,裴寂心中的恐慌才得到了一丝缓解。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额头上泛起一层薄汗。
就连江绾卿都察觉出裴寂逐渐升高的体温。
在灵渊泉旁守候的踏云兽有些焦躁不安的盯着腾起热气的泉水,“呼呼呼!”
听到踏云兽控诉的巫曜有些无奈地解释道:“真的不是在煮人,妖族不吃人的……”
踏云兽:“呼呼呼!”
“真的!”巫曜有些担心地看向那两人,再醒不过来可真要解释不清了。
江绾卿将裴寂的手移开,只见面前的场景又变成了方才的寝殿。
她转过身说道:“裴寂,这里只是你的梦。一切都是编织好的梦境。现实世界中的你,正在灵渊泉之中。”
江绾卿想让裴寂清醒过来,可裴寂却说:“阿卿,你都知道了……”
关于心魔,江绾卿已经知道了心魔的存在。他极力隐藏的秘密还是暴露在了江绾卿的面前。
“阿卿,你会不要我吗?”
又是这个问题。
在裴寂昏迷之时呢喃的那句话便是如此。为何他会这样问呢。
江绾卿垂下眼眸,松开了裴寂的手。
而这个动作,顿时令裴寂的神情一怔,随后绝望感席卷他的脑海,他的眼角湿润,想要去触碰江绾卿的手,却觉得那样做会惹得江绾卿不开心。
他不配碰她的手,他已经“脏了”。
裴寂站在原地用近乎祈求地声音说道:“阿卿……别不要我,好不好?”
江绾卿何曾见过裴寂这样的神情,她的心忽然乱了一瞬,似乎那层被薄纱蒙住的东西正在被缓缓揭开。
一切都浮现。
“裴寂。”江绾卿抬眸,目光灼灼地看着裴寂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回答我,这梦境中的婚礼,是你一直期盼的吗?”
那未曾回答的问题,江绾卿心中的困惑,在此刻是否能得到一个答案呢。
帝都大婚,是裴寂内心的真实写照,还是心魔……
似乎无论是哪种情况,最终指向的答案只有一种。
毕竟心魔本就是来源于裴寂的内心。
江绾卿的脑海顿时清明。
裴寂,喜欢她。
时间似乎在此刻暂停,两人的身影久久站立在殿中。
忽然一阵清风忽然吹开了殿中的窗户,窗外片片桃花花瓣在风中打着转儿,随着风落进了屋里,落到了书案之上的那副被展开的画上,粉嫩的花瓣宛若画中人发间的簪花,装饰着她的墨发。
让那人眉眼间平添了柔情。
严冬已过,春暖花开。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世间的一切都在融化着,世间的一切都在生长着。这便是万物的始端,万物的开始。
“是。”
裴寂将他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告诉了她。
在他说出“是”的那一刻起,他和阿卿便再也回不去从前。
他不敢去看江绾卿的眼睛,他害怕从中见到厌恶的神情,那会比杀了他还令他绝望。
“裴寂。”江绾卿轻声说,“那么从今日起,我便也开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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