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开一时似乎还没有从谢溏怎会变得如此冲动之中反应过来,便见谢溏已经被人打的快要支持不住了。
他看向顾南殇,想要开口求情,这才发现这位以冷面嗜血着称的雍王殿下,此刻的脸色虽然苍白如纸,但是那周身的戾气却如被狂风卷起的乌云,浓重得几乎要压垮在场的每一个人。
谢平开心中一凛,意识到即便是自己开口,恐怕也难以改变顾南殇的决定。
他深知,顾南殇此人,绝非善与之辈,一旦动了杀念,便是再无回旋之地了。
谢沅自然也是了解顾南殇的。
其实那些流言他也都知道,只是心里总觉得君子坦荡,无需用旁人解释,虽然他不否认越是跟顾南殇接触,他越是会心动。可是他想他不会想成为顾南殇的爱人。
这样的人,心太冷,可以是主君,可以是引路人,但他无法想象,在爱里面,这样没有感情的人,是不是也会同他在外一般,强势而专制。
父亲因为流言责罚他,不是因为他和顾南殇都是男子,不是因为顾南殇曾经或许有过别人。
而是那个曾经的别人是简直。
那个他从未见过,却熟悉的人。
因为父亲对那人的特殊关心,他几乎从记事开始,就从很多人的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
他的每一件事情,父亲都尤为关心,甚至比对他们兄弟三人还要在意得多。
每次他问娘亲的时候,娘亲总是笑着说,因为那是父亲第一个看着出生的孩子。
明明每次娘亲都是在笑着回答,可是他都能从她的眼里看到一股悲伤的情绪。
而这次,父亲亦是要为了简直,不问缘由的想要杀他。
所以那个简直,是不是才是父亲亲生的孩子。
就在几天前他从父亲和雍王的言谈间,捕捉到了雍王似乎与简直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那一刻他便起了别的心思,他想从简直的手里夺走一些他在意的东西。
比如说,雍王的在意。
他知道雍王对他与别人略有不同,这在雍王愿意由着他任性的缠着他,问他一些关于他的故事的时候,可见一斑。
所以他想或许他可以抢走雍王,让简直也尝一尝失去一些重要东西的时候的伤心
可是却不知道会引来这样的局面,他的兄长竟然会冲动的拿刀刺杀雍王,他决不允许他的兄长有事。
所以谢沅一下跪在了顾南殇面前。
顾南殇因为平日喜欢他,对他很是纵容,极少让他行礼。
“仲德,你起来,就算是你求情,本王也绝不会放过放过胆敢刺杀本王的刺客。”顾南殇一手捂着胸前的伤口,用不曾在谢沅面前出现过的生冷的语气冷冷的说道。
“殿下,请您听我一言。”谢沅的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与恳切,他抬头望向顾南殇,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对顾南殇深深的敬意与依赖。
“我知殿下心中怒火难平,兄长之举实属鲁莽,但请您念在他护弟心切,一时冲动之下所为,他并非有意要伤到殿下。”
顾南殇闻言,目光微微闪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谢沅,又望了望依然被雷哲制服的谢溏,良久,才缓缓开口:“仲德,你可知,今日之事,本因你起,等到了锦越,你见过习之后,便知道了。”
看着那样的眼神,顾南殇还是狠不下心,与当年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天真里带着聪慧的习之何其的相似。
是他不好,没有好好的珍惜那个时候的习之,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如今习之对他还一直带着防备和警惕。
不知何时能回到当年的相处模式。
谢沅的心思,他多多少少。能猜到几分,他不想说破是因为,他相信到了锦越见了习之,谢沅那么聪明的人,就能明白了。
“可是些事非同小可。若非本王身手尚可,恐怕已命丧当场。谢溏此举乃是重罪,本王若是轻易饶恕,如何服众!”顾南殇冷生质问道。
“这一剑我替夫君还你!”谢少夫人阿瑶突然捡起被雷哲打落的在地上,谢溏用来刺伤顾南殇的那柄剑,剑锋对准了自己的胸口,那位置与顾南殇所受的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拦下她!”
“阿瑶……”
两道急迫的声音响起,分别出自顾南殇和谢溏。
雷哲闻言扔下谢溏想要赶过去阻止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看似柔弱的女子,毫不犹豫的拿剑刺入自己的胸前。
鲜血染尽她浅碧色的衣襟,形成一片令人心悸的红色,触目惊心。
那样狠心的一剑,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不要命的往自己身上刺入。
“阿瑶!”
谢溏惊恐的大喊一声,没了雷哲束缚住的他,疯了一样的扑上去抱住阿瑶,眼中满是悔恨。
“嫂嫂……”谢沅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的看着面前脸上苍白的长嫂。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谢溏想要捂住妻子的伤口,可是刺的太深,他根本就没法让伤口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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