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掌柜的说:“就是倒霉,一个女子来买砒霜,我儿子卖给了他,结果这人回家就喝砒霜死了,就把我们给赖上了,砒霜是一味药材,谁找到这人回家用来自杀呀。”
药铺掌柜说:“看病救人本来是好事,有时候也会给自己带来祸事。”
石玖礼说:“那令郎出来了吗?”
药铺掌柜的说:“这事有两年了,我儿子早出来了,他出去给我收草药去了,不然你今天能见到他的人。”
药铺掌柜看着一筹莫展的石玖礼说:“你花了多少银子了?”
石玖礼说:“一万多两。”
“一万多两?”这个数字把药铺的掌柜都惊到了,就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人,还有他身边的那个朋友,真不像是多有钱的人。
石玖礼说:“一万大多,今天不和您聊上几句,我以为是自己出钱出少了呢。”
药铺掌柜感叹一声说:“你可真有钱。”
石玖礼说:“我就是一心想把人给弄出来,再花十万两我也认可,只要这人能出来,可是这个柳师爷就像掌柜您说的一样,开始收钱不办事了。”
药铺掌柜的说:“我劝你,钱你就不要在往那个柳师爷的身上花了,没用的。”
石玖礼说:“县令怎么样?”
药铺掌柜的说:“那就是个傀儡,无用得很,无用得很。”
“怎么会这样?”
掌柜的说:“这事你也别急,搞不好很快就有转机。”
石玖礼说:“还请掌柜明示。”
药铺掌柜说:“听说很多人对这个县令和师爷不满,已经把他们告到上面了,保不齐哪天这两个人记得下来了。”
石玖礼说:“有这事?”
药铺掌柜有看了看门的方向说:“我也是听一位朋友说的,你且不要往外说,要是这样,你这案子还能重审,你别听柳师爷吓唬你,谢姑娘还不至于坐牢,盗贼偷东西被打死的多了,那个偿命了,柳师爷就是认准你能为谢姑娘花钱。”
被药铺的掌柜一说,石玖礼又来了问题。
“我那日若是不去给他送钱,谢谷兰会不会无罪释放?”
药铺掌柜突然笑了起来,“你不要把什么坏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拦,在他们手底下办的案子都是冤案。”
石玖礼说:“您要是再遇到您的朋友,您再帮我打听打听。”
药铺掌柜说:“我和你一样恨这个县令和师爷,我儿子被他们害苦了,我比你还盼着他们遭报应呢,你等我消息吧。”
药铺掌柜把石玖礼送到铺子门口,石玖礼从车上拿出两罐蜂蜜递给了药铺掌柜:“这是蜂蜜,可以泡水喝,谢谷兰养的蜜蜂。”
药铺掌柜笑着接纳了,“我跟你一见如故,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石玖礼笑着说:“喝好了我再给你拿。”
药铺掌柜拍拍石玖礼的肩膀说:“你等我消息。”
告辞了药铺掌柜,石玖礼看起来整个人好了不少。
石宝全说:“你怎么还跟他打上交道了?”
石玖礼说:“回家再和你说。”
几个人又在老地方摆起了摊子,蜂蜜水是石玖礼亲自调的,里面还加了黄瓜。
徐小芙也在一边卖起了果脯,唯独少了谢谷兰。
石宝全卖力地吆喝了几声就有人来了,“唉!你们几个可上我好找。”
石宝全说:“怎么了?”
老大姐说:“还能这么了,蜂蜜早就喝没了呗。”
石宝全看了看大姐说:“难怪你比上次看着漂亮呢。”
老大姐羞涩地一摸自己的脸说:“我怎么没感觉。”
石宝全说:“等你有感觉的时候你都赛天仙了,现在就很美。”
老大姐的脸都被石宝全给说红了,带着几分羞涩说:“那再给我来两罐吧。”
看热闹的人说:“这蜂蜜这么好吗?”
石宝全说:“不好人家能再来卖吗,这都是我家的老主顾了。”
石宝全对一边的徐小芙说:“小芙,把你的果脯给大姐装一包,这是咱们家的回头客。”
徐小芙听了石宝全的话马上装了大约一斤的果脯给了大姐。
一个人说:“要是给果脯,我也来两罐。”
石宝全说:“小芙,装果脯。”
石宝全说:“你们要买的可看好了,果脯就那么两筐,送没就没有了。”
一个人说:“那给我来两包,我爱吃果脯,有嚼劲。”
二十斤果脯徐小芙一分钱没卖都被石宝全送出去了,光秃秃地剩下两个篮子和一杆小秤。
石玖礼对石宝全说:“把果脯的钱给小芙。”
徐小芙说:“不用不用,苹果买的时候没花什么钱,这果脯也是玖礼哥帮我做的。”
石宝全给徐小芙一两银子说:“应该是给你四百文,给你一两银子,你欠我六百文,明天可能还送果脯。”
徐小芙说:“我这卖果脯的钱得分给玖礼个一半呢。”
石宝全说:“他缺你这几个铜板吗,拿着。”
徐小芙嘿嘿一乐把银子收进了腰包。
石宝全说:“照这样卖,这点蜂蜜三天就得卖光。”
石宝全又说:“玖礼你再做点蜂箱吧,这东西就跟白给的钱一样。”
石玖礼说:“那一会买些木板,我这两天正想着,把这个蜂箱改良改良。”
聪明的石玖礼已经知道如何养蜂分蜂箱了,介于谢谷兰出了这把事,他心里大概知道如何改良蜂箱了。
这带来的蜂蜜都卖光了,也没见出去逛街的潘思秋回来。
等了很久他们才看见潘思秋拎着些东西回来,估计买的又是衣服。
石宝全说:“你给她很多钱花?”
石玖礼摇摇头说:“家里的零花钱一直放在抽屉里,不过也不是很多。”
石宝全说:“她这可是挺能花钱呀。”
石玖礼也没去多想,他们是拉着一车木板回家的。
东西还没卸完,这潘思秋的人就不见了。
石玖礼回到屋子里面的时候把今天卖蜂蜜的钱放在了桌子上,这都是谢谷兰的私房钱,可得帮谢谷兰收好,数了数九十五两。
石玖礼在心里算了一下,带去五十罐蜂蜜,送给药铺掌柜两罐,给徐小芙果脯钱一两银子,正好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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