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山经常性地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仿佛他的身心都被压垮了,烦恼像潮水一样不断涌来。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囚禁在深井中的一头牤牛,四处寻找着可以攀爬的着力点,但却始终无法找到,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摆脱当前的困境。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首次体会到了英雄走到末路的绝望,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失败和无望。
徐大凤找到了他,告诉他有关后红楼孔家大院被侯宽拆分。刘汉山已经不是孔家管家了,这些事儿与他没有关系了。可是孔家如今落难,徐大风谁也靠不上,只能找刘汉山。她如果与侯宽理论,恐怕只会自取其辱。侯宽敢于将孔家大院分割,是没把刘汉山放在眼里,这是侯宽在向他发出挑衅,故意侮辱他,就像往他脸上吐痰一样。
刘汉山只能是耐心地安慰徐大凤,劝她暂时忍耐一下,相信以后一定会有机会来解决问题。他明确告诉她,现在并不是一个可以冲动行事的时候,他需要冷静下来,进行深入的思考,寻找一个最为合适的时机,希望能够挽回目前的局面,同时也为孔家大院的事情找到一个合理的解决之道。他深知,只有这样,才能够真正地解决问题,而不会让问题进一步恶化。
在前刘庄,改变社会秩序和政治格局的运动正悄然兴起,被卷入这场巨大的政治旋涡之中。在这场翻天覆地的运动中,马高腿和侯家携手合作,共同对刘家展开了整治行动。他们利用时局,积极划分村民的成份,依据社会地位将人们划分为不同的阶级,使得整个村庄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就像一锅粥一样,秩序全无。在这个过程中,许多无辜的村民被牵连,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刘家的地位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马高腿不再是保长,而是合作社的社长。他带着侯家老四侯贵和自家几个堂兄弟,成立划成分工作组。马高腿和侯宽又成了好兄弟,只不过两人的地位翻了个。现在是马高腿拼命拍侯宽的马匹,好吃好喝好衣服好宝贝,蚂蚁搬家一样往侯家送。侯黄氏也受到了皇太后般的照顾,马高腿让妇联队长指派一个女社员专门照料侯黄氏的起居。对于刘庄的成分划分,马高腿按照侯宽意图实施,他自己根据对人的喜欢和厌恶成都,稍作细化,改变村里多个家庭的政治命运。
按照侯宽和马高腿确定的计划,刘汉山家要划成地主或富农。他们琢磨半天,觉得理由有点让人不服气。刘家名义上有几十亩土地,房屋有十多间,可是他家没有雇工,没有出租。刘家人多,这么多房住着也不宽敞。要说牲口,就是那一头猛犸象和两头驴。猛犸象已经被国军吃了,只剩下两头驴,村里面有两头牲畜家庭多的是,在村不显眼不冒尖。说钱多钱少,找不到不算数。这也是刘汉山聪明的地方,财不露富,村里人始终不知道刘家有多少钱。
后来想定资本家,也有点牵强。刘家有个卖煤站点,这几年生意规模逐步萎缩,成了路边摊点,没有其他厂矿宾馆饭店,不符合资本家有多少产业的成分划分条框。
一天晚饭,马高腿来找刘汉山,一如既往的谄媚:“汉山弟,我和你说,本来侯宽要我给你们家划成地主富农成分,说啥我也不同意。这不是坑老弟你吗,我和你说,现在的形势不一样了,真要是化成地主富农,以后你们家铁蛋连媳妇都娶不上,你八辈子子孙都抬不起头来。说不定下一辈孙子打光棍找不上媳妇就会绝户。”
“是不是还要摆席面请你喝酒?”刘汉山戏谑道。
“那倒不用这么客气,咱俩是亲兄弟,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有我在,侯宽欺负你就不行,我要听他的话,天打五雷轰,出门被车撞死,喂驴被驴踢死,吃饭被饭噎死。”
刘汉山笑笑。马高腿表演又开始了。
马高腿最后说出了来的目的。他说村里划成分,按照上面规定,要划出贫下中农、地主、富农、四类分子等几个层次,这些成分村里必须都得有个代表。马家有一个,刘家出一个,侯家也跑不掉。现在你选一个,当地主富农,或是四类分子。
刘汉山说,我家是贫农,不当地主富农,也不当四类分子。
马高腿说,这样吧,咱们一碗水端平。我家和你家都是贫农。我让我四叔当地主,侯家出一个富农。我打算让你家老三当四类分子,他当过老抬,这个身份正合适,也没冤枉他。
刘汉山瞪了马高腿一眼,意思很明白:“你敢?”
看到刘汉山瞪圆了眼珠子,马高腿心里开始打颤。万一刘汉山把他摁在地上捶一顿,谁也没脾气。马高腿碰了钉子,悻悻走了。
富农这顶帽子送给了侯宽的远房堂哥侯存良。侯存良是个老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过,他比马宏志要清亮些,知道富农帽子名声不好,以为马高腿有意整他。侯存良仗着侯宽兄弟撑腰,对马高腿不买账,说啥不要,要和马高腿拼命。两人大骂半天,最后去找侯宽评理。侯宽知道马高腿的安排,故意大骂他,还演了一出周瑜打黄盖的戏。把马高腿轰走后,侯宽连哄带吓地和侯存良斗了半天,并答应给他50斤小米,几百块钱,侯存良算是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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