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日的空中激战之后,兰封县境内的各条大小道路逐渐变得热闹起来,一支又一支的军队开始通过这里,今天的老人叫“过队伍”。这些军队的构成相当丰富,包括了中央军、川军、湘军以及八路军的部队,他们构成了战争中的中坚力量。这些部队最初的行进方向是自西向东,他们的手中扛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既有长枪也有短炮,他们的步伐统一,就像是擂鼓敲锣一样整齐,他们的口中还喊着各种口号,由于人多声响,这些口号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数天之后,东方的天际不断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这声音犹如雷霆万钧,让人无法忽视。这些声音预示着战况的激烈,也意味着部队的防线正在遭受重大的压力。果不其然,不久之后,这些部队开始从东向西撤退。撤退的部队衣衫褴褛,可以看出他们经历了艰苦的战斗。他们的队伍也变得稀稀拉拉,显然在战斗中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士兵们一个个都低垂着头,他们的神情沮丧,就像是被斗败的公鸡一样,狼狈不堪地向西逃窜。
这些士兵都是参加淞沪会战的勇士,他们来自我国的各个省份,为了国家的安危,为了民族的解放,奋不顾身地投身到了战斗。虽然他们遭遇了挫折,但他们的精神依然坚韧,他们的决心依然坚定。他们的牺牲和努力,将永远被我国的人民铭记在心。
一天夜里,一支队伍停在前刘庄村前面,开始挖坑,修工事。部队挖了三条战壕,一条是从村前面,西北打东南方向,一直到三义寨,第二条在我们村西面的关东到仪封,和第一条平行成线。第三条是庙台集到戴庄,与前两条战壕平行。
天一亮,村里人发现,村外的地里黑压压都是兵,蚂蚁聚会一样。他们基本都在弓腰撅屁股挖坑撂土,泥水汗水搅和在一起,兵们成了泥猴。
“要打仗了,还不找地方藏起来,这不是娶媳妇嫁闺女放炮看热闹,还能抢块糖吃。”马高腿站在村前那堆新堆的土上喊,村里人没有人正眼看他,都在看耍猴似的看那些兵们忙活。
刘麦囤站在一挺重机枪前面,看着上面挂着一排金灿灿的子弹发呆。上面的弹壳和他手里的弹壳一个模样,却小很多,如同一娘同胞的亲兄弟侯印和侯五。他眼里很馋,琢磨着如何下手,把黄灿灿的弹壳从弹夹里卸下来,除掉弹头和里面的火药,把弹壳弄到手。
“小崽子,回去让你娘烙个油饼吃,一会儿打鬼子有力气。”那个瘦得皮包骨头的高个,呲着黑呜呜地牙齿,对刘麦囤说。他是机枪手,那挺捷克机枪在他手里玩弄,如同刘汉山锄地的锄耙得心应手。黑牙的机枪手看刘麦囤不说话,也不在意,他往手心啐了一口唾沫,继续刨坑垒掩体。
“我没娘。”刘麦囤半天回过味来,没头没脑地嘟囔一句。
“没娘找你爹做,没爹找你婶子大娘做,就说老子要吃油饼。老子马上要为国捐躯了,你们不能让老子睡觉舒服一下,管老子吃口饱饭不行吗?”旁边那些泥猴一样高矮胖瘦的兵们发出怪笑。
刘麦囤没有理解机枪手话里的话,他脑子里只有弹壳和油饼。“你答应一会儿给我两个弹壳,我就找刘麦囤给你烙油饼。”
“好,猴崽子,咱俩约定了,不许反悔。一会儿给你五个弹壳,你让你爹给我烙一个油饼,不许反悔。”
刘汉山正在家里喂牛,刘麦囤跑过来,火烧屁股一样喊道:“大爷,有个当兵的嘴馋逼浪想吃油饼,你给他烙一个,中不中?”
刘汉山看到村头马路上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心想,这是要和日本人拼命了。
刘汉山对打仗有思想准备。他识字不多,却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刘家的男人似乎都有这样的本事,至今是个未解之谜。
大年初一,村里浓雾久久未能散去,刘汉山对刘麦囤感叹说:“今年是乱世之年,肯定要打仗。”
刘麦囤对他大爷说的话深信不疑。每年初一,刘汉山都要在五更天爬起来,到门外看看天空星辰,抓把沙土试一试风向,就知道今年天气冷暖旱涝,种什么庄稼收成好,无一不中。他说今年是乱世,五月份日本鬼子杀进了兰封县。
刘汉山突然明白了他要干什么。转身去找刘曹氏,她已经躲在红薯窖里。
兰封县是平原,没有山沟山林可以容身藏匿,兵荒马乱躲灾避祸,最安全的地方躲进家里的红薯窖。这种类似水井一样的洞穴,垂直下挖十五六米深,然后两边分挖深洞,可长可短。再撒一层干沙土,冬暖夏凉。冬天放些红薯萝卜白菜,夏天当冰箱放西瓜蔬菜。遇到兵匪老抬,又是大姑娘小媳妇的藏身之处。
“妈,你快把家里的白面食油分给村里的那些婶子大娘,带着大家烙油饼包饺子下面条。”
“这么多兵,咱家这点米面还不够他们塞牙缝。”刘曹氏从红薯窖里,爬叉一样钻出来。
马高腿和侯宽正好来到刘家,他们是轰村里人藏身。刘汉山谈了自己的想法,要村里男女出来做饭,确保开战之前让这些士兵们吃一顿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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