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和苏季白的婚礼,如期而至。
白芷从云州城带着姐妹们赶来了。
她们无偿承包了,当天所有的曲艺歌赋舞蹈魔术杂技等表演。
这也让无数安民镇居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惊艳,见证到了什么叫艺术传奇。
秦楼楚馆,并不仅仅只有风花雪月,也有传承千年积淀的文化艺术!
白芷同时带来了一个消息,云州城的探子,也来了。
风初夏三千卫队来了五百人。
全员板甲,高头大马,马鞍马镫,他们第一次在婚礼上进行了阅兵仪式。
他们着正装,佩红花,肩背硬弩,手握钢枪,腰系钢刀,两两相望,一字排开。
首次阅兵,风初夏放出了,三个奇怪的东西。
一个大铁圆筒带着两个木轮子的装备。
风初夏,称之为,没良心炮!
只要将炸药包丢进去,就可以简单的发射出去。
弊端也很多,没准头,炸不远,无论桶身还是炸药包还是配件,全是一次性用品。
也就只能说,够用。
用作婚礼礼炮,这还是风初夏拍大腿的独创!
既然有探子来,天雷滚滚炸了胡参军府邸,风初夏干脆今天就用礼炮,大方承认就是了!
新娘子木槿。
没有红盖头,没有繁琐的熬性子流程。
没有所谓新娘子不得抛头露面的繁文缛节!
她首次着凤冠霞帔,光彩照人,携十里红妆。
于安民镇中央大街上,坐花车自东向西而来,进行喧闹游街,并配有百人鼓手乐队仪仗!
新郎苏季白。
他首次着蟒袍,戴红花,骑骏马,苏家百人迎亲团护随。
肩挑手扛两人一组新人贺匾,一路鼓乐喧天。携良田千亩。
于安民镇中央大街上,自西向东而去。
新人两支队伍,于中央大街主街位置汇合!
风初夏,将这场仪式,定名为“双向奔赴”!
“tong!”
“tong!”
“tong!”
三声炮响之后,围观人群于惊讶震撼中。
一对新人,携手,上高台!
接受全体宾客,贺喜!
风初夏,为其二人,主婚!
首次,风初夏在传统主婚致辞中,加入了男女平权定义!
一夫一妻!
一心一意!
至死不渝!
安民镇,三日狂欢帷幕拉开。
安民镇,自此告别宵禁时代。
安民镇,禁止任何身份职业地位地域歧视!
安民镇,第一部《人民法典》颁布!以人为本,以平等为基,取消一切跪拜礼!
安民镇,第一部《经济法》颁布!市场活跃程度,是检验社会发展的唯一标准!
安民镇,第一部《民法通则》颁布!一切治安刑事案件,将会设有旁听听证会,接受全体居民舆论监督!取消一切恐吓、诉前调解、经济补偿等有碍公正执行的手段与办法!
……
这场戏,以木槿和苏季白婚礼为机,风初夏打出了三张牌。
第一张,男女平权。
第二张,向云州城秀肌肉!
第三张,为以后的理想国奠定基础。
(以上一千字写的特别累,理想国的追求,与其说是风初夏的追求,不如说是我个人的追求。哪怕,很幼稚。)
就在安民镇大张旗鼓的,为木槿和苏季白举办婚礼的同时。
几匹快马从云州与益州之间,来回传递着信息。
从安民镇疑似谋反,直到安民镇被确定谋反!
安民镇民团存在大量铠甲!此为谋反罪证一;
安民镇民团拥有大量各式型号的弩箭!此为谋反罪证二;
安民镇民团不经云州城允许,兼并富商员外地主土地田产,私分土地,此为谋反罪证三;
安民镇民团武装强大,数量上千,不经云州城审议,民团马匹全部配备了高桥鞍与马镫,疑似组织骑兵!此为谋反罪证四;
安民镇篡改益州法度,试图变更祖宗礼法!此为谋反罪证五;
安民镇婚宴上私穿蟒服凤冠霞帔,为僭越!向益州王室挑衅!此为谋反罪证六!
益州朝野震动!
……
这一天,比风初夏想象的还要来的更早一些。
这么大一个小镇的工业改革。
即使安民镇再偏远一些,所有官道再增加一些往来卡口检查,以及时不时的内部巡检……
那不断涌入的周边乡镇务工人口、流民人口。
那高耸入云的大炼钢铁的黑云塔,也是瞒不过有心人的。
是的,风初夏找到了煤铁矿。
有了钢铁厂。
也终于做出了蒸汽纺纱制衣工厂,还有了糖厂,甚至化肥厂……
原先只有常住人口不足万人的边陲小镇,如今人口已经急剧膨胀至五六万,已经超过了很多军事重镇的人口。
只要再给风初夏一点时间,安民镇,不见得不会比云州城繁华。
只是时间到了,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风初夏也知足了。
“里正府令,三千卫队就地整编!取消一切休假!一级战备!扩军至万人!原卫队改编为护民军!”
“里正府令,制衣厂、糖厂、化肥厂、药厂、钢铁厂等,原两班制,改为三班制工时,所产产品,优先保障供应护民军!”
“里正府令,凡安民镇居民,举报探子查实者,赏银百两!”
“里正府令,凡安民镇居民,不分老幼不分男女,全民开展军事基础训练!成立预备役部队!”
……
风初夏将军队指挥权,移交给了以苏季白为首的里正府。
她只保留十二生肖指挥权,以及白芷的情报机构。
风初夏并不喜欢将命运假手于人。
所以,她拖着月见去了当初的那个山寨。
山寨里早已破败不堪,东一处一处的茅草房,全部摇摇欲坠。
只有寨门前的那一片,几百人被烧死后的污迹,依然触目惊心!
“我差点死在这里……”
风初夏悠悠然,对着月见说道。
跟在她们身后的十二生肖们,面无表情。
月见看着这破落的茅草群组成的山寨,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
这里,真的是住人的地方吗?
“风姐姐,你,在这里,住了多久?”
月见吃惊的问道。
月见虽然出身在红楼,却也算自小没有少过吃穿,本身也只是罪臣之女。
她自然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竟然有人会住在,如此一个破败之地。
“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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