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阁掌柜的恭敬的将自己今日的金主送到店门口,等人彻底走远,苏言溪径直走向楼上。
她站在楼梯上,对着下面忙碌的小章吩咐道,“还是要正常营业,莫要让人察觉出来什么端倪。”
“是,小的明白。”
苏言溪放心的颔首,提步就往楼上走去。楼上是库房,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饰品珠宝。
苏言溪走到墙边挪动了两个花瓶,露出里面坚实的墙壁,等她再转了两下机关,里面的密室厚实的大门才缓缓的打开。
里面的空间不大,勉强摆下了一张罗汉床和一个梳妆台,一盏昏暗的烛光支撑起照亮整个密室的任务。
边千尘原本倚在桌边看着密信,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走到门边候着。
苏言溪一进门就将袖中的信件放到他手里,自己走到镜前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你拆开看看吧,信中说了什么?”
边千尘听话的走到烛光边拆开了刚刚云浣留在店里的信,仔细的看了起来。
苏言溪无奈的看着铜镜中皮肤泛红的自己,难怪刚刚自己觉得脸上疼痛难耐。
边千尘不知何时蹲在了她的面前,关切的盯着她泛红的脸,“这是怎么了?”
苏言溪忙用手去遮住他的眼睛,“无事,可能对易容的人皮面具有些过敏。我现在这个样子有点丑,你不要看。”
世上哪个姑娘不愿意自己在情郎的面前一直是美若天仙的呢?
边千尘主动的闭上了眼睛,眼睫毛在苏言溪的手心上下撩拨,竟有些痒。
边千尘拉下她的手放到自己唇边,怜惜的印上一吻,“我什么时候会嫌弃你,你见过我那么落魄的时候都不曾取笑于我,我如今又怎么嫌弃你呢?”
许是被他的真诚打动,“那你等会看见不许笑我。”
边千尘轻声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他眼眸中都是对她脸上的疼惜,想要触碰的手怕弄疼她,又收了回来。“疼不疼?”
“没事的,过段时间说不定就好了。浣娘的信中说了什么?”
“浣娘说她刚进府的时候还算略得宠爱,被康王暂时安顿在书房中。康王以为她目不识丁,故而来往文件并未对她设防,以后怕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苏言溪似有感慨,“倒是难为她了。”
她知道这件事情只有浣娘去才能成功,自己前世无意间在边衿桦的书房发现过一个密室,那密室中四处挂满了一个女子的画像,而那个女子,竟然跟浣娘有七八分相像。
这件事情她原以为只是一个巧合,却没想到之后墨钰奉命潜进康王府一探虚实时,再次发现了那个密室,跟上辈子无异。
苏言溪这才明白为何上一世边衿桦会对浣娘那般宽容,至于画像上那个女子究竟是何人,苏言溪两世都不曾寻到踪迹。
“浣娘说这两日康王一直在派兵搜寻我们两人的踪迹,近日得了消息已经派人去追杀了。”
苏言溪想了想,“看来倒是要苦了那些假扮我们的青洪帮兄弟了。”
“也是,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父皇目前龙体还算康健,浣娘说这两日边衿桦虽然一直在给父皇用药,在未拿到退位诏书之前,还是不敢对父皇下手。”
“康王殿下肯定对此十分头疼,皇位悬而未决,陛下最属意的皇子不知所踪,他又如何能睡的安稳?”
边千尘只是含笑看着苏言溪,对这个话题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浣娘说近日康王跟京中各大世家走的比较密切,看样子是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啊。”
苏言溪却突然放下手上正在拭脸的锦帕,转过头来看着边千尘, “你觉得这几个月康王治国,如何?”
这几日他们虽然在外四处奔波,但却是边千尘从未见过的民生。
苏言溪带着他一路向南,去过富庶的江南、受灾的庚州、秀美的江西、豪爽的江北,是谁当皇上对这些平民百姓们真的重要吗?他们只关心自己今年又要交多少的税,能赚多少的银两,年底是否有粮食果腹。
边千尘也时常在思考,什么样的君主才是一个真正合格的君主呢,自己一时还未曾有过答案。
京中各处的密报这段时间也是接二连三的送来,甚至比他们在京中之时更加密切起来。
刚开始边千尘还以为是京中有了什么样的大动作,后来听苏言溪说这段时间康王在京中四处捉拿瑞王旧部,不分青红皂白,先关进牢狱中。再后来,连边千尘这段时间改革的新政都统统被康王废除,朝中无人再敢提瑞王一句,人人自危。
将大宣放到边衿桦手里,他真的能放心吗?
边千尘以前更在乎自己过得是否安心顺义,是苏言溪让她明白自己身为皇室逃不掉的责任。既然这样的机会送到自己面前,自己何必矫情的将它推给不如自己的人?
“我觉得他没有我做得好。”
这句话中的笃定,让苏言溪彻底放下了心。她一直怕边千尘对皇位的追求是自己强加给他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也不是自己希望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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