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诩将令牌握在手中,直起腰身。
“封锁舅舅恶疾复发的消息,一点风声都不能传出去。”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定人心,绝不能自暴其短,引人围攻蚕食。
“将此次各地上交的银钱账目分类规整,命府内所有账房先生连夜核算,明日天亮前我要知道钟家各地商行的具体状况。
“是。”大管事躬身行礼:“我现在去办。”
……
钟家在汴京、陇西及晋渊另外两处繁华周府设有商行,地方虽不多,账目却极其繁琐。
府内十位账房先生一夜没合眼,终于在天亮前核算好各地上交的银钱及账目,并向段嘉诩汇报。
听了账房汇报,段嘉诩颔首,对四处商行的日后经营做出了些许细微调整。
核查好银钱账目,披星戴月而归,又一夜未睡的段嘉诩小憩一会,开始安排颖川本家的事。
一连十日,段嘉诩每日都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不是在处理商行及本家的事情便是在询问钟晨山身体状况。
虽段嘉诩没有开口直言,但陈叔知道,这位自己看着长大的公子归心似箭。
这位公子迫切地想将事情处理好,回去见那个自己想见的人。
钟晨山的病情反反复复,时而好转,时而恶化。
第十一日,钟晨山再次病发,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这一次钟晨山足足昏睡了八日,在汴京落下第二场雪的时候,钟晨山醒了过来。
清醒第二日,钟晨山能进些粥水,又过两日钟晨山开始能说一些简单字句。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段嘉诩开始计算归京时日。
同一片天空下,京城那头的林祁在不分昼夜处理公务。
见林祁这副不要命模样,长月急得不行,伸手去夺林祁手上公文。
“大人,您这样身体会熬不住的!”
公文被夺走,林祁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里头药丸。
“死不了。”林祁吞下掌心药丸,将长月手里的公文夺了回来:“陇西那头最近可有异动?”
“陇西王想给世子殿下发丧,看那模样是想借世子殿下身死一事生事。”
听到身死二字,林祁本就没什么温度的眸瞬间降到了冰点。
“死?”林祁冷哼:“失踪便说身死,那陇西王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大人,众所周知,那样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可能活下来……”
长月低声陈述事实,林祁面容一沉,冷声打断他的话。
“不见尸身便不是身死,我不容许亦不容忍任何人给他发丧。”
林祁面容沉冷,长月低头不敢再提发丧一事。
“陇西王那头……”长月将话说到一半便刻意止住。
“他既如此有闲情,那便找些事给他。这陇西安定太久,是时候该热闹一番了。”
“此时动陇西,若将那陇西王逼急了,直接在藩地起兵造反,大人要如何应对?”
面对长月询问,林祁嗤笑一声并未回答。
……
钟晨山清醒过来第四日清晨,他让段嘉诩推他去看钟子期。
晨光熹微,钟子期屋中,十岁的小小少年睡眼惺忪地看着来到他榻边的段嘉诩和钟晨山。
钟晨山抬手抚了下钟子期脑袋,突然口吐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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