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欢愉，但面上却满是忧愁的看向太后。
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
太后见她如此，轻轻拍拍她的手背道：“大胆的说，有姑母在。”
元婉清眼圈立刻红了，这次不是装的，从小到大要不是太后像母亲一样时常将她带入宫中抚养，恐怕她早就不知成了什么样子。
在她需要母亲的时候是姑母一直陪在她身边。
“姑母，谢谢您，此生能有姑母庇护，婉清万幸，若是......”
虽然她知道姑母对她很是呵护，但是面对表哥的事，姑母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见她迟疑，太后又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宽慰：“若是如何？但说无妨。”
“姑母，我心悦川表哥，您能不能给我和川表哥赐婚？”
她终是将这话说了出来，直直的盯着太后看。
可太后却在听到她这句话时，松开了她的手，端起一旁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这才道：“清清，姑母也希望你能成为哀家的儿媳妇。”
闻言，元婉清心中一喜，嘴角也轻轻勾起，她就知道，姑母是想要她成为儿媳妇的。
只不过她嘴角的笑意还没有裂开，就听到太后话锋一转道：“可是这件事不是姑母可以做的了主的，你川表哥对哀家满是怨言，若是这时候在不经过他的同意，擅自主张，恐怕到时，不但你嫁不了他，就连姑母都会被他记恨上，难道你忍心看姑母和你表哥，母子不和？”
元婉清立刻跪了下来，很是惶恐的道：“婉清不敢，可是......”
她紧抿嘴唇，低眉敛目，说话声音都带着哽咽。
太后察觉出她话中的意思，直觉这里面还有什么事，将元婉清拉起，问道：“可是什么？”
她要是不说，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了，不能就这么错过。
再抬起头时，脸上满是委屈：“姑母，昨日表哥已经看到婉清的身体了，婉清要是不嫁给表哥，这辈子只能出家当尼姑去了。”
说完，直接掩面哭起来。
太后满目震惊，久久说不出话来，对于儿子的脾性她还是很了解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怕在眼前也是一个手指都不会去碰，可是刚刚婉清却说她被川儿看了身子，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给身边嬷嬷递了个眼神，然后吩咐道：“先带清清去偏殿休息，哀家也乏了。”
元婉清心中懊恼，但面上却什么都不敢说，跟着宫人去了隔壁休息。
等人一走，太后的脸色更是黑沉，吩咐道：“让燕王进宫见哀家。”
宫人领命，匆匆出宫。
两刻钟之后，嬷嬷将所调查到的事情一一禀报太后。
半天不听太后有任何反应，悄悄抬起头，就看到太后此时面色十分难看，放在一旁的手都有些颤抖。
这时，小太监进来禀报说燕王到了。
太后赶忙收敛自己的情绪，让燕王进来。
手里端茶放在唇边轻啜一口，掩饰自己刚刚烦乱的情绪。
燕王进来向太后行礼问安，不等太后吩咐他坐下，便自顾自的找地方坐了下来。
宫女奉上茶水。
姜淮川也不急着问太后叫他过来干什么，直接端起茶水开始喝。
太后虽然心中有怨，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责备燕王。
毕竟若是换了自己，恐怕怨气会更大，有怨才能说明川儿在乎她这个母后。
“川儿，你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心中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还不等太后继续往下说，姜淮川就打断她的话道：“这件事不必母后操劳，儿臣自有定夺，若无其他事，儿臣就先行告退。”
说完，便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川儿。”太后赶忙叫住他，“母后有事要与你商议。”
姜淮川又重新坐下，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
“母后请说。”语气中满满的疏离。
太后心中一阵酸涩涌起，但很快便收敛神色，轻声道：“你对清清可有意愿？她想嫁与你，只看你想要纳她为什么，母后全都听你的。”
话中尽是小心翼翼，听到这话的姜淮川不由的抬头看向太后，颇感意外。
但很快恢复平静，语气很是平淡的道：“若是我不愿她进我燕王府的门呢？”
太后虽然心中已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还是有些不舒服。
“川儿，清清身子都被你占了，你应该负起责任。”
姜淮川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果然还是这样。
太后看到他脸上的笑，心中突然咯噔一声，紧接着就听到姜淮川缓缓起唇道：“那你可知她又做了什么？她的身体我还不屑看，免得脏了眼。”
话语之间都是嘲讽，凉薄之意压的太后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还是问道：“她做了什么？”
她手指握紧扶手，总觉的这背后没有什么好事。
姜淮川眸色已然变的幽深，看向太后的眉宇间全然没了刚才的恭敬。
“你还是去问你的好侄女吧，问问她做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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