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当人杰,死亦为鬼雄,这是无数有志之士奉为圭臬的人生信条。正因为如此,人们才会彼此不停地争斗,阴谋,暗杀,为的就是铲除异己,唯我独尊,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时值中午,一处地处偏僻的山庄内,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派热闹景象。门口更是人头攒动,人们衣着华丽,都朝站在府门口的老者道喜。
其中的一人满脸笑道:“恭喜啊恭喜,令公子今日弱冠,云员外今日真是格外有气色呀。”
云员外高兴地回道:“哪里,犬子弱冠小庆,诸位能大驾光临,真是令小舍蓬荜生辉,快快,里面请,一会儿一定要多喝几杯。”
“一醉方休?”
“不醉不归!”
云员外看着年龄并不大,也就五十上下,身材高大,面容和善,看起来非常平易近人。
“天戈还没回来吗?”云员外转头向管家问道,语调里多少有些埋怨。
管家明显有些紧张:“还没有,老爷,已经派人去找了。”
云员外有些不悦道:“嗯?多派些人手,赶快把他找回来。”
“是!老爷。”管家立刻听从云员外地命令,回头指了几名下人示意他们快去找少爷去。
那几名下人急忙离开云琴山庄去寻少爷。
被邀请的宾客都已进入府中,云员外从前门回来,直接走进了卧房。
“老爷,天戈还没有找到吗?”一个打扮精致的妇人迎了上去,焦急地问道。
“没有。”云员外没有好气地回了一句,又有些埋怨:“都怪你平日把他惯的,瞧瞧,这么大的场面,他倒好,跑得连个人影也看不见。”说着坐在正面的八仙椅上喝了一口茶。
颜宁一脸焦急,可是她也无可奈何,紧张地看着云员外,不敢多说一句话。
“老爷,老爷。”管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金福,嚷嚷什么,有话慢慢说。”看到管家慌慌张张的样子,云员外有些不悦。
管家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云员外道:“门口刚才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说是来给公子贺喜,却又不打算进来,只是留下贺礼和这封书信,还让我将书信一定要转交于老爷,说完便离开了。”
云员外接过书信,心中也是一阵纳罕,既然来了,岂有不进来的道理,是个蹊跷的人。接着向管家金福道:“好好招待宾客,切莫有失礼之处。”说完示意管家金福退下。
待管家金福退下,云员外打开了书信,看完之后,面色并无异样,收起书信对一旁的颜宁道:“是一位多年老友,因琐事缠身,不便久留,书信之中解释一二,恭喜一番。”
对于云员外对她所说的关于书信中的内容,颜宁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再言,因为她明白自己相公的为人。
云员外见颜宁没有追问,自觉颜宁相信了他所说的,走到房门口喊道:“金福,天戈有消息了吗?”
“已经派人去少爷常去的地方找了,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管家金福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声音响起。
“爹,娘,我回来了!”一个少年,走了进来,天庭饱满,目若朗星,神采奕奕,浑身都散发着青春阳光之气。
颜宁上前一把拉住少年,一脸嗔怪道:“戈儿,你这一大早跑哪去了?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真是急死我了。”
天戈正要向母亲颜宁撒娇回话,云员外责备道:“你还知道回来啊?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知个轻重,还出去瞎跑。”
天戈自知理亏,也不敢和父亲顶嘴,收起向母亲撒娇的表情,胆怯地看着父亲道:“我这不急忙赶回来了。”
颜宁看了看父子俩,向天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向父亲道个歉。天戈心领神会,便向云员外道谦:“对不起,父亲,孩儿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犯此错误。”
云员外听见儿子的道歉,看着天戈没有吱声,脸上还是有些许怒色,颜宁上前提醒:“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也保证下次绝对不会了。”
云员外这才开口,由怒转笑,对着颜宁嗔怪道:“你就惯着他吧。”
颜宁有些不服气:“哪有?平日里你也没少惯着他呀。”
天戈看见父亲恢复了笑容,走上前一手搂着颜宁,一手搂着云员外:“我知道,你们都是最爱着我的人,当然我也最爱你们。”
颜宁的贴身侍俾徐妈看见此情此景,也甚是感动。
天戈突然地表白,云员外和颜宁都有些浑身不自在,颜宁嗔怪道:“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向我们撒娇。”
天戈不以为意,骄傲道:“我长多么大也是你们的孩子,孩子向父母撒娇是理所应当的事。”
颜宁一脸幸福道:“好好好,你说得都对。”
继而转向自己的贴身侍俾:“徐妈,赶紧带少爷去换身衣服,行礼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少时,换过衣服,三人在家丁的簇拥下,在众宾客的关注下走进了大厅。
云员外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说道:“遥途期盼,终得聚首,云琴把酒,共话锦绣。在此我携家人谨手而拜,感谢各位不辞辛苦,远道而来为犬子贺弱冠之喜。今日大家一定要喝得尽兴,要不然就是不想与我交朋友。”
“好!好啊。”
“真是妙啊,云员外不愧是文锦之秀啊!”
云员外的一番陈辞,博得满堂华彩!当然不乏恭维之色。
客套寒暄了一番后,司仪开始进行冠礼的流程。
觥筹交错中,推杯换盏。颜色微醺中,潜藏笑意。
“着啊,来吧,一切都在酒里了。”
“来,来,来,谁不喝趴下,谁是狗娘养的。”
污言秽语,听得云员外微微皱眉,众宾客行色混乱,终是良莠难齐。
酒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你卸掉伪装,露出本来的面目,男人露出本色,女人褪去矜持。只有喝到位,才能推心置腹,吐露心声。之后便是觥筹交错,一派祥和之色。
待宾客散尽,云员外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他从怀里掏出了那封书信,又仔细端详起来。此时他的脸上却阴云密布,看来这封书信上的内容,并非像他白日里所说的那样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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