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人便是一早就被宗门派来,而后又一直都没有出现的向天问。
只见他脸上带着一抹暴虐的气息,手中的长剑好似被烧得赤红,不断散发着要把人融化的炽热。
而一旁的那具分身见到了向天问过来,仿佛是见到了鬼一般,双眼瞪得老大,手指微微颤抖指着向天。
“你!刚刚……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分身那一副惊诧的表情在左伯桃他们的眼里,显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向天问在怎么说也只不过是一名筑基期弟子,这具金丹大能留下的分身有必要惊讶成这副德行吗?
不光是左伯桃这样看,就连一旁的崀山派弟子也甚是疑惑不解,向天问再次展露出的气势不过是一个稍稍狂暴一些的筑基期修士而已啊?
向天问不屑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众弟子,然后转头看向老者的分身,脸上带着一抹轻蔑道:“怎么?你以为那样就能杀死我?你们真的那么天真?不过是把头顶打了个窟窿而已,然道我就非得死在那里?大惊小怪,你这表现正是让人发笑啊……”
也不等对方做出回答,向天问手中长剑金光一闪,一抹微风轻轻拂过,带走了丛林中一丝绿意。
向天问笑了笑,轻轻地擦拭着手中长剑,也不在去看对面那具分身了。
而这具金丹期所留下的分身站在原地,从喉中发出了几个颤音后,轰然化为一堆液体散落在地面上。
“这……”站在一边的左伯桃眼皮不禁跳了跳,心中微微一颤。
那具分身可是连集中在场每一位赤松门弟子的力量,都没办法赢得了的对手啊,怎么就被向天问一招就给摆平了?
向天问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周围崀山派的弟子,在最后又把目光集中在他们一众筑基期弟子身上。
“你们当初追杀我可是追的紧啊,这不,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再多看看你们。”向天问咧嘴一笑,那邪魅的笑容让人看得心里直发寒。
戚阳顿时浑身一颤,迈开腿想都没想便向着反方向逃去,那速度与之前与左伯桃打斗时截然不同,最少也提高了一倍。
然而还没等他跑几步,向天问便出现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只见他长剑提在手中咧着嘴眼角微翘,笑的猖狂。
戚阳还没有反应过来,视野中便出现了一道光,那是一道耀眼的银光,伴随着微风让戚阳不禁一寒,他双腿发颤,不知不觉便软了下来。
‘扑通’一声戚阳直接跪倒在地,紧接着一颗人头从肩上滚落下来,鲜血瞬间铺开,沿着脖颈形成了一弯浅浅的水洼。
“向天问?”左伯桃不确定的问道,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防备和忧心。
这确实是向天问无疑,但看着他脸上带着的诡异笑容,左伯桃却皱了皱眉,他总感觉此时的向天问身上带着一股气,一股暴虐的戾气,完全与自己认识的那人不同,他认识的向天问身上绝会带着这般气势,他总是以一副严厉坚毅的模样示人,但眼前这……
状态不大对劲,左伯桃带着其他人向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几步,双手也不禁捏出了汗水……
难道……
左伯桃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一变,他紧紧盯着向天问胸腔中的心脏狂跳不止。
羊角哀站在他身边低声道:“难道向天问已经进入金丹期了?可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向老弟以前可不是这副模样啊。”
“若向天问是真的进入金丹期,那我们可就麻烦大了……”左伯桃瞥了一眼身边的羊角哀,苦笑一声道:“我们几人还没有达到筑基巅峰,所以师父他们还没有与我们说过,但是我在一次无意间听过白师兄与三师伯谈论金丹期的事情。”
“嗯?白商角那个不讲理的家伙?说来听听。”羊角哀挑了挑眉好奇的问道。
“心魔。”
“心魔?”
“嗯。”左伯桃面沉如水,他一双眼睛没离开过一直在那边没有动弹的向天问,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我们冲行脉期进入筑基期需要经历一次心历的磨炼,能够把内心深处的执念给化解掉。”
羊角哀点了点头:“确实有这回事,但这和金丹期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进入金丹期也要排除执念?”
左伯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说的对了一半,进入金丹期确实需要再次经历这条道路,但是不一样的是,内心深处的执念在这时候会转化为心魔。”
“心魔?”羊角哀再次问道。
“心魔。”左伯桃点了点头,他握紧手中的长剑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执念不过是让人会变得稍稍偏执一点,对整个人影响也不大,但……心魔却完全不同,仇恨心、贪念、妄念、怨念等都是心魔,甚至执念不除到了最后也会化为心魔。”
“然后就会变成向天问那样?”羊角哀撇了撇嘴:“我看好像也没什么嘛,就是变得暴躁了些。”
左伯桃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是暴躁,而是更深层次的东西,虽然说心魔这东西可以历练人,但也同样能够吞噬人,最后会变成一个六亲不认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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