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也是个力气活,楚擎肯定没福三专业。
都等不及将人从麻袋里拽出来,楚擎上去就是一顿踢。
稍微懂点医术的江月生拎着药箱在旁边候着,准备随时急救,急救之后接着踢。
不专业的楚擎和福三对了下掌,加钟,该福三上了。
福三是个讲究人,给死狗一样的俞天伦从麻袋里拽了出来。
俞天伦已是伤痕累累面目全非,就楚擎刚才几脚,基本上已经给他踹没半条命了。
堂堂的鸿胪寺寺卿,现在就如同死狗一样,牙齿残缺不全,声音沙哑想要求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官袍还穿在身上,满是泥泞与鲜血。
福三陷入了思考之中。
如果他再打的话,很容易将这家伙活活打死。
江月生也挺来气的,叫道:“你打不打,不打我打。”
“不能打了。”
作为登月楼受害人的福三站起身,摇了摇头:“再打的话就打死了。”
楚擎奇了怪了,按理来说福三应该是最恨这个王八蛋才对,这怎么还不打了呢,死就死了呗,直接将尸体送回刑部,反正估计老四也没准备让这家伙活着。
想了想,福三跑出了正堂,片刻后,扛回来一个麻袋。
江月生一脸不解:“你要做什么。”
福三嘿嘿一乐:“大蒜。”
“大蒜?”
“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扔到地牢里,一天五顿,就吃大蒜,一顿至少一盆大蒜。”
楚擎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还不如直接打死俞天伦呢。
一天五顿饭,顿顿大蒜,每顿至少干进去三斤,这绿巨人来了也受不了啊,俞天伦很有可能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上火上到原地去世的倒霉催。
江月生面露敬佩之色。
俞天伦,得生不如死!
想到就做,江月生一脸坏笑的给俞天伦扛了起来,扔到地牢后,叫了俩探马当专职保姆,啥也不用干,就往俞天伦嘴里塞大蒜,先吃一麻袋再说,反正这玩意没几个钱。
福三又跑出地牢了,过了片刻又扛来半麻袋生姜。
“光吃大蒜会吃腻,配着生姜一起吃。”
楚擎都竖起大拇指了,就福三这脑袋,不挨两板砖都想不出来这么损的主意。
很快,地牢传出了变态一般的笑声。
第二日一大早,楚擎没有去上朝,按照老四的吩咐。
他也知道今天会有文臣刁难他,要帮龚承安出口气。
楚擎倒是可以不去,可邱万山作为户部右侍郎,肯定得上朝。
结果到了中午的时候,陈言来了。
两件事,一,邱万山根本就没上朝,告假了,说身体不舒服。
文臣们就很闹心,楚擎没去,邱万山告假,没了攻击目标。
其实说句老实话,即便邱万山去上朝,这些文臣也得掂量掂量。
自从楚擎出道后,折邱万山手里也有不少人了,邱总的手段大家也是见识到了,加上昨天都看出天子不乐意了,所以这群文臣未必会攻讦邱总。
第二件事,陈言拿出了一封密信,滨州探马传来的。
楚擎拆开密信,这才看到,原来上面记载的是关于龚承安之事。
滨州距离京城不远,快马的一话一日就到。
陈言前天就想着楚擎可能得和龚承安开片,所以让人去了趟滨州,也就是龚承安的老家,打探这老东西的底细。
一目十行的看下去,楚擎略显困惑:“龚集不是龚承安亲儿子?”
陈言探着身子扫了一眼:“哪里说龚集不是他亲儿子了?”
“这上面不是写了吗,平隆四年,龚承安入南州讲学不在家中,九个月后,龚承安胞弟,龚承安之父,府中马夫等,众人精过不泄的努力,龚孙氏诞出了龚集。”
陈言更懵了:“没错啊,哪里看出非是亲生?”
楚擎微微一愣,随即猛翻白眼:“老九咱以后提高提高探马们的文化程度吧,你瞅瞅这字写的,那叫不懈的努力,还有经的经,尤其是这用词,还众人不…算了。”
陈言歪着脑袋看了一会,还是没明白。
但是楚擎说的也是实情,探马们会写字的很少,即便是大白话,能写明白的更少。
“将就着看吧,了解一二,也好有所准备。”
楚擎嗯了一声,继续往下看。
龚承安的儿子龚集算是被他爹扫地出门了,二人也断绝了父子关系,龚集一介白身,与他娘几经反转,最后去了幽城,娘俩相依为命,逢人便骂龚承安是伪君子如何如何的。
“这人也是活的奇葩,亲儿子和老婆都骂他,结果外界却满是赞誉,啧啧啧。”
楚擎一边看一边乐呵呵的说道:“除了抛妻弃子之外,和京中探马打听到的消息一样,没有任何能够用来攻击他的事情,一会让二狗找到龚集与龚孙氏,带到京中,以后没准能用的上。”
陈言皱起了眉头:“京中士林已是将你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二人,势必有一人要身败名裂,不,是你已经身败名裂了,不是你死便是他亡,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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