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鼎顺卡时间的不错,赵之龙回到南京半个月了,躲家里瑟瑟发抖,不敢出门。
忻城伯无奈请了不少郎中,诊断结果都说惊吓过度,需要好好静养。
赵家是靖难投降的山西镇守武将,迁都时留在南京的勋贵。
南京也有五军都督府,魏国公在南京的地位其他勋贵根本无法撼动,徐家传承有点倭国幕府二元政治的意思。
上一代魏国公总是感觉身体不好的时候,就会让下一代执掌中军都督府大印。
所以南京的魏国公和小公爷都有很高的官场地位。
至于南京的六部,大明二百年运作下来,可以看作是为一个省独立配置的部门。
因为南直隶实在太大了,后世两省一市的地盘。
也比其余地方富裕太多,占大明一半财富。
南直隶在,大明朝的底气就在。
可惜这个‘底气’,早被遍地士绅掏空腐蚀成空架子。
南直隶士绅豪商很多,也意味着失地赤贫的手工业者更多。
魏国公有多少地?若非‘亡国’,根本没人敢统计,说出来皇帝也会被吓一跳。
徐家在江南有二百万亩地。
北直隶皇田在册六百万亩、实际差不多八百万亩,不管多少,都没有徐家二百万亩地富裕。
真正的富可敌国。
若不是魏国公镇守江南,根本不可能守住这么多地。
若不是这么多地,魏国公也不会在江南豢养无数士子。
若不是豢养读书人,魏国公也不会面对入侵毫无抵抗力。
实在是太富了,一点也舍不得,没必要冒险嘛。
京城的勋贵还时不时被言官喷两句,从来没有人喷魏国公,因为喷不动,更因为喷他就是喷自己。
大概在文人士子的价值观里,魏国公才拥有真正的实力,何必去碰一个无法撼动又惹不起的人。
九月十五夜,当代魏国公徐弘基,带着已经执掌中军都督府的小公爷徐文爵,趁着夜色来到忻城伯府。
忻城伯赵家爵位不高,在南京却世掌一府,算是魏国公的核心圈重要人物。
小伯爷到京城一趟,被吓得三魂六魄飞散,听说刚稳定下来,论公论私,父子俩都得来看看。
赵之龙一看到徐文爵就抱住腰身哇哇大哭,像小孩一样,把他爹和魏国公都搞了个措不及手。
徐文爵却向两人摆摆手,示意让他哭完。
“文爵兄啊…文爵兄啊,朱鼎顺不是人啊,抚宁侯对他好吃好喝,非说侯爷害他,非说侯爷骗他,可怜国弼兄,到死也不知道,朱鼎顺只是觉得他不听话,不让信王睡清倌人,就把他斩了。”
三人听得一愣,忻城伯赵世新向父子两人摇摇头,表示从来没说过。
徐文爵等他哭得稳定下来,才架着双臂放到椅子上。
“贤弟受惊了,关押两个多月,受刑还没有暴露身份,贤弟是英雄。”
赵之龙抽抽鼻子,“哪有受刑,没人受刑,他们就是关押,恐吓、饿肚子、老鼠蛇往牢里扔…”
徐文爵无声苦笑,拍拍肩膀,“贤弟回家了,忘了那段记忆吧。”
赵之龙总算稳定下来,又哭又笑,“公爷,小公爷,田尔耕连累了锦衣亲军北镇抚司,新入伙的那些蠢货明显不会审案,让我侥幸瞒天过海。”
徐弘基给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询问。
徐文爵咳嗽一声,“贤弟如何逃脱,还记得吗?”
赵之龙两眼一瞪,惊疑不定,“不是公府和伯府的暗探迷倒守卫,悄悄把我背出来的吗?”
“是,愚兄就是看你还记不记得,过去了,忘掉京城的事吧。贤弟刚才说朱鼎顺杀抚宁侯的原因是什么?”
赵之龙呆滞了一会,又哆嗦了一下,“朱鼎顺这人和一般人不一样,抚宁侯越是招待的大方,对他来说越是侮辱,朱国弼把方向搞错了,还当场拒绝让人侍寝信王,最终惹来杀祸。”
三人越听越糊涂了,赵之龙不得不把朱鼎顺到淫窟做客的事说了一遍,但他颠倒了主次。
在三人听来,完全是朱国弼想拉朱鼎顺‘入伙’,大同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直接用侍寝信王试探,朱国弼还呵斥大同侯不懂规矩。
徐弘基眉心,沉声道,“宗室的疯子,原来是抚宁侯不依附于他。”
“爹,我看说不准是故意为之,杀鸡儆猴,杀到勋贵头上了。虽然放弃爵位,陛下还不是一口一个皇叔,天下皆知。”
赵世新反而没有因儿子的事生气,朝魏国公拱拱手,“公爷,他是宗室嘛,倒也说得通。”
徐弘基点点头,“他写的那些屁话暂时不说,京城工坊一旦投用,江南的手工作坊会顷刻失去利润,这是财税大头,会有很多人家倒霉。
老夫密信与他详谈,期望合作,结果他回信说,工坊是对付鞑靼人用的,不会往江南兜售,只会购买江南的纺纱。
这眼光绝对高,问题是,把老夫合作的意思也掐断了。还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哼。”
赵世新眼珠子一转,“公爷,他不是要买纱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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