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鼎顺见他俩一时没有接茬,仔细盯着鼎五看了一会,纳闷道,“你很紧张?”
“没…没有呀。”
“是吗?”
自言自语一句,让亲卫把鼎一和顺三也叫到爬犁车厢内。
两人一进车厢就被老大盯着发毛,看一眼鼎五,发现他一直眨眼。
什么意思?
老大是生气还是高兴?你就不能说句话吗?
朱鼎顺很了解自己的兄弟,指着两人道,“不准开口,去一边给我反省一下。”
两人顿时大骂鼎五,一定是你说不清。
袁枢在身边,孩子们到辽东后,他是正儿八经教授五经学问、练字授课的老师。
武王的师兄是个道德君子,他倒认为问题不大,开口解围道,“殿下,也许是好事,武公子人缘好是私事。但孩子们对破虏很尊重,唯一的嫡子,破虏压力很大。”
“尊重暂且不提,谁给我儿压力?老子从来没给过吧?他就算调皮捣蛋、上房掀瓦也是个孩子。人不能失去天性,尤其是小孩子,师兄和之音不是好老师,孤很失望。”
袁枢讪讪不开口,早说自己不会教育孩子,您非要逼着我教导。
问题很严重呀,侄儿们对破虏只有敬畏,没有情谊,因为王妃刻意把儿子疏远他的堂兄弟们。
从张之音的角度说,她是为了儿子天生具有上位者态度。这在大明朝一点问题都没有,勋贵都是这样培养后代。
从朱鼎顺的角度看,儿子问题很大,典型的何不食肉糜,大变局来临,没有底层思维,以后领导威远将军府是个笑话。
难怪总是与兄弟们有股格格不入的感觉,把他们强行安排到一起生活学习,也改变不了张之音给灌输的固有印象。
正思虑间,外面吴三桂突然大声汇报,“殿下,王妃来了,府内有急事。”
爬犁停下之后,秦孝明急急进入车厢,“夫君,京城急件,皇太弟两日前在暖房薨了。”
的确很急,但朱鼎顺还沉浸在儿子的问题中,在他们看来反应很冷。
拆开信,胖熊和鼎三所写。
皇太弟一到冬天就喘气困难,这都四年了,周王早已尽力,天下臣民都预想到这个结果。
朱鼎顺看完信没有对这事发表任何意见,反而悠悠说道,
“孤对信王印象不是太好,并不是他有多大罪,一个17岁的孩子接手天下,没有自家人帮忙,指望他圣明是做梦。
孤给他成长的时间和机会,可惜天下形势不给他时间,抛开流贼不谈,朝堂尔虞我诈,天灾不断,老天爷好像也不喜欢大明朝。
有件事你们可能都忽略了,孤却记得清清楚楚。
信王长子与次子,相隔只有十个月,他们的母亲均是正妃周氏,所以次子夭折很正常。
孤经常在想,一个人的内心该有多冷酷,才会与刚生产的妻子欢好。
也就是说,他是一个缺乏基本人性的帝王,这谁都无法替他开脱。
冷漠、急躁、多疑。
性格决定命运,单纯勤政更是灾难。
医者都知道急病缓治的道理,大明朝病入膏肓,却有一个只会用烈药的君王。”
朱鼎顺说完靠车厢的锦榻闭目养神。
他们这才有时间交流,秦孝明疑惑看向四人,齐齐摇头,他们也不明白武王想表达什么意思。
“鼎五!”朱鼎顺又突然开口。
“在,大哥吩咐。”
“孤不会带破虏西征,但也不能回京,你带几百人,从塞外到陕西,让肫哲和赵南星教导…不对,交给虎子,你和虎子给我教导孩子去,十岁以下的孩子除了梅武全去,懂了吗?”
“是…懂了。”
“很好,虎子的孩子十岁,也不用去了,让他一起教导吧。你们三个,每隔半年到陕西轮值。”
“是,大哥。”
朱鼎顺摆摆手,几人如蒙大赫,就像朱承明一样,不等爬犁停下就跳车离开。
袁枢和秦孝明没有动,朱鼎顺拍拍桌子对袁枢道,“麻烦师兄回京一趟,我在北寨等你。”
袁枢一愣,“做什么?”
“师兄以为呢?”
老实人摸摸鼻子,犹豫道,“要不让我爹教导一下?他老人家肯定不会刻意教导权术,反正是闲着修宅邸呢。”
“用不着麻烦老师,朱三寨的儿子是什么人无所谓,破虏做稷武王的儿子也算合格,但做天下之主远远不够,南辕北辙差太远了。
他和信王的毛病一模一样,看待任何事都有内外之别,做稷国公无所谓,再进一步是灾难。
之音以后不能教导儿子,若破虏在陕西还没效果,等我回来,会让郑芝龙带到海上。”
袁枢轻咳一声,难得以自家人说话劝慰,“师弟,孩子还小。”
“是啊,我知道,所以才送到陕西教育,虎子会懂什么意思,放到某个贫苦地方见识一下百姓真正的生活,他得有悲悯之心,更得有敬畏,对天下百姓的敬畏。”
“这…这多少有点难为孩子。”
朱鼎顺突然大怒,“是你们TM教导坏了我的儿子,他说话做事没有自己的思维,不会独立思考,全是你们硬灌的腐朽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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