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将皇后带回寝宫,然后就到九重天处理失窃的事件。”
“公公能否透露九重天内丢失了什么物品?”
刘公公扬起拂尘,起身离席,留下一段话给皎夫人:“陛下下令封锁消息,连贴身侍奉的太监都不知道丢失的物品长什么模样,只是知道九重天内有两名盗贼,其中一人手上带有鹰爪般的武器。”
“刘公公慢走。”皎夫人亲自拉开木门,恭送刘公公。
她推开窗户,看着刘公公坐上马车,然后气定神闲的坐在窗台上喝茶。车夫送刘公公到秦国皇宫门口,收取费用后就调转马头,准备到街上招揽生意。
忽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声,车夫连忙收起缰绳,将马车稳稳的停在原地,他跳下马车,发现刚刚发声的是一名女子。他从车厢中取出板凳,方便女子上车。
“夫人,要去哪里?”车夫一边说一边把板凳收回车内。
“琼桦大人甚少出宫,奴家也很好奇究竟是何家少年相约?”刘公公的脚步停在原地,回过头说。
琼桦的手直接抓住绑起的马车车帘,语气中带有一丝厌烦,说:“你先驾马离开此地,我稍后会告诉你目的地的名称。”
话毕,她扯开绑住马车车帘的绳子,静静的坐在车厢内。车夫驾着马车驶入繁华的街道,一路上走走停停,就是等着车厢内的客人发话。琼桦听着窗外嘈杂的声音,知道已经离开刘公公的视线范围,于是拉开车帘,吩咐车夫驱车前往珍馐阁。
马车车夫一听到目的地的名字,反过来训斥琼桦:“夫人,你这是存心耍我吗?珍馐阁在鸿胪馆附近,离秦国皇宫不远。我现在都走到京师的中部,你才告诉我要走回头路!我一天要拉十趟车才能维持生计,你现在浪费了我多少时间?麻烦你下车,我不想做你的生意。”
“我出三倍的车费,但是你要在半刻钟内送我到珍馐阁楼下。”琼桦从袖中露出银票的一角,告诉对方自己财力雄厚。
车夫放好放好车帘,牵着马在闹市中艰难的掉头。尽管他小心翼翼,还是撞到不少摊位,他一边帮忙收拾,一边跟商贩道歉。虽然他赶到珍馐阁时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但是琼桦体谅车夫生活不易,照样给他三倍的车费。
琼桦已进入包厢,就给主人道歉。皎夫人给刚刚抵达的琼桦斟了一杯热茶,既表现出她的宽宏大量,又展现她体恤下属的一面。
“主人,需要的情报,我已经汇总整理完毕。”琼桦说完,拿出平常记事的本子,双手奉给皎夫人。
皎夫人专注的翻阅本子,琼桦就在她的身旁伺候,一切如同回到她出嫁楚国之前。皎夫人吃着琼桦喂到嘴边的食物,看见她手上快要消退的疤痕,心中有些愧疚。
“琼桦,如果你没有遇见我,你的生活会不会没有那么苦闷?女人的青春十分宝贵,但是我却用你最珍贵的时光打磨出一件利刃。”
琼桦对自己身上的伤疤早已熟视无睹。培训的日子的确不容易,但是正因为有皎夫人的赏识,她才会有现在的成就。她跪在皎夫人面前,不顾国籍的阻挠,向夫人行礼。
“琼桦感谢夫人多年的栽培,心中无怨无悔,只想替夫人完成心中想要的愿望。”
皎夫人看着琼桦笔下的陆淮笙,摇着头叹息:“我原以为他大病过后会有所改变,想不到跟他的继父一样,迟早败在女人身上。”
“夫人,我们无法扭转三殿下的决心,但可以改变秦蓁兰的想法。钦天监提议封后时间推迟,我们就有时间说服她乖乖留在秦国。”
皎夫人陷入沉思。陆淮笙已经知道猫奴是皎夫人的手下,懂得先封锁消息的来源,再做想做的事情。从他的行为来看,陆淮笙并不打算将秦蓁兰带回楚国的行为告知皎夫人,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不会同意,他只有先斩后奏,才能保障秦蓁兰的安全。
“琼桦,你回宫以后告诉秦蓁兰,我有关于秦勤的秘密。”皎夫人说完,让琼桦把桌上那盘没有吃过的糕点打包给秦蓁兰。
琼桦按照皎夫人的指示,来到乾坤殿。乾坤殿的守卫要求琼桦出示令牌,看清令牌上的职位后对着琼桦说:“尚仪大人,你没有进入乾坤殿的权限。”
“太子妃荣升皇后,几日后便要出席册封典礼。太子妃没有参加典礼的经验,难免准备不足,我们尚仪殿有责任调教。”
碰巧这时陆淮越经过,他准许琼桦在册封典礼前,以教官的身份,进入乾坤殿。琼桦光明正大的进入皇城中的禁地,在乾坤殿的花园中看见自己要找的目标人物。
“琼桦见过皇后。”
秦蓁兰收起火焰掌,看着秦国最有名的礼仪教官,心中又想起和陆淮越成婚前的恐怖训练。
“琼桦大人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琼桦指着榕树中绑着的猪肉,说:“臣有事想要皇后娘娘解答。”
秦蓁兰迅速爬上花圃,将围在榕树上的猪肉解下,迅速的藏在身后。颜如玉看见秦蓁兰神色慌张,于是偷偷接过猪肉,想要溜出乾坤殿。
“颜宫女,你想把证物移到什么地方?”
颜如玉被琼桦发现,唯有将猪肉呈给琼桦。琼桦看见猪皮上有一些黑色的痕迹,像是被火焰焚烧过的痕迹。
“皇后还有几日就要在朝臣面前接受册封,如此紧迫的时间,皇后应该抓紧时间练习身段步法。”
秦蓁兰还是逃不了挨打的命运。不过她明显感受到琼桦有意避开身上的伤疤,而且力道也比之前减轻不少。
这次的训练基本是重温之前的礼仪知识,所以秦蓁兰很快就达到琼桦的要求。中途休息时,琼桦拿出在珍馐阁打包的糕点,重新摆盘后放在秦蓁兰的面前。
秦蓁兰笔直的坐在石凳上,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望向糕点。七色棉花糕的香味一直萦绕在秦蓁兰的鼻前,让她蠢蠢欲动。
“皇后训练认真刻苦,值得享用糕点激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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