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之后，叶清秋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来她很在意的脸皮都被她忽视不见。
只要黎书墨出现的地方，叶清秋通常会在附近。
“为什么她老是跟着学神？”
“不知道？”
“反正她不会成功的。”
这样的言论叶清秋快忘记自己听了几遍了，刚开始她会生气，后面再听到类似的话，她的心里没有丝毫感觉，更像是一种麻木。
黎书墨还是会去好时光酒吧，今天他没有唱歌，坐在角落里喝酒。
“黎书墨，喝酒伤身体。”叶清秋抿着唇，伸手想抢黎书墨手上的杯子，但是被他躲过去了。
“黎书墨，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
叶清秋脑海是之前黎书墨获奖时意气风发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时的黎书墨，十五中有名的天才学霸，论坛上面的照片都是有关他拿奖的照片。
少年干净的校服，手上拿着竞赛奖杯。
如今，当初的少年她看不见了。
到底是什么让他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和黎书墨看过来的眼神对视上，对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冷静的目光中，凝着几分脆弱和伤情。
叶清秋嗫嚅着嘴巴，想安慰黎书墨，却还没有想好说什么才能让黎书墨好受。
黎书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你是不是不知道羞耻心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
在想怎么安慰的叶清秋一愣，被突如其来的冰冷字眼砸伤。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清秋不敢置信这样的话会从黎书墨的嘴巴里说出。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听不懂人话？”
黎书墨离开的脚步很坚决。
叶清秋跟着起身，没有追上去，心碎成好几片。
“别喜欢他了。”叶清秋背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回头看那个人，是她不认识的人。
“你是——”
“不用认识我是谁。”
少年的模样看上去很张扬，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也很伤情。
“你认识刚才离开的那个人？”叶清秋问的是黎书墨。
“十五中的学神，学校里的人谁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以前事情吗？就是……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叶清秋急切地看着季思行，希望能从他的口中知道更多的事情。
“因为一个人吧。”季思行垂眸，不愿多说，“或许你再去找找论坛，认真一点，里面会有你想要的信息。”
季思行见叶清秋愣在原地思索他刚才的话，抬步从叶清秋的面前离开。
走在街上的季思行，心口泛疼，黎书墨喜欢温妍忘不了她，他何尝不是？
要怪就怪他运气不好，只能做他们感情的旁观者。
温妍……你到底去了哪里？
后来，叶清秋果真在论坛上找到了有关“那个人”的消息。
很少，比黎书墨还少。
一张模糊的照片，即使是高糊照片，也能从中知道那个女生有多么好看。
“破格录取”“艺术生”“孤儿”
……
有关这个女生的消息。
这些，叶清秋第一次看见。
所以，黎书墨他——一直在等的人就是这个叫温妍的女生？
也是因为这个人，他放弃了做好学生的道路，可是为什么呢？
叶清秋不能理解。
从看到论坛上的消息后，叶清秋知道她真的没有可能让黎书墨喜欢上她。
那之后，她在没有出现过在黎书墨面前。
.
时光过去多年，叶清秋早嫁做人妇。
“清秋，你当年追的那个人回国了。”
是安惠萱给她打的电话。
“谁？”
她当年追的那个人？
叶清秋心里恍惚了许久，记忆最深层的记忆被触及。
黎书墨吗？
挂断电话，叶清秋跪坐到地板上不能回神。
静坐好几分钟，叶清秋才摸到手机打开，是——黎书墨的采访视频。
几年不见，黎书墨变了很多，那个整日将自己埋在自己世界的少年不见了，身上的阴郁气息被成熟稳重代替。
她看见黎书墨手上戴着一枚婚戒。
是那个人回来了么？
很奇怪，叶清秋看见婚戒的第一反应是这个，而不是黎书墨找了别的人结婚。
主持人和叶清秋一样，都注意到了黎书墨手上戴着的戒指。
“黎先生手上的戒指很好看，是……”
圈中人关注的几个点就那些，除去作品，就是他们的私人生活。
“结婚戒指。”黎书墨毫不避讳，伸手将自己的戒指完全曝光在镜头下。
“那请问黎先生的太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次黎先生获得这样大的成就，想必黎太太也很为你高兴吧？”
叶清秋看着视频里的黎书墨嘴角的笑容淡了一点，不明显，但是叶清秋从前追了黎书墨那么久，早就对黎书墨很清楚。
更何况黎书墨的表情很少，她又怎么能看不出来。
“她是一个很好的人，不过她不是圈中人，我不方便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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