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我也是第一次来。”乔亦年将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推给温妍，“看看，有什么喜欢吃的。”
“我不挑食。”少女笑着接过菜单，“和你吃饭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嗯？哪里不一样？”乔亦年目光紧紧盯着少女的眼睛，生怕错过少女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少女伸出食指在乔亦年面前轻晃了，眉目流转，眼尾带着绵密笑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男人果然还是让人闹心，明明知道她说的是客套话，还如此穷追不舍，真是令人烦恼。
她温妍哪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若说有，也不过是贪图新鲜享乐。
都说女色误国，这男色在温妍看来，也不遑多让。
傅沉进到这家店的时候，少女正对着乔亦年笑。
二人坐的地方恰好有一个大盆栽，乔亦年完全被遮挡住，只留小小的衣角可以看见。
似有所感，温妍抬头对上了傅沉看过来的视线。
一瞬间的惊讶。
“妍妍，好巧啊。”阿光在空间里很悠哉地吃着东西，语调悠悠，“两个男人，这是书上说的修罗场吗？”
“书上？”少女慢慢重复。
“是啊。”阿光嘴里的东西还没吞下去，声音懒洋洋的，“就是像《老公竟然和我的情夫碰见》《被男人环绕的一万天》《我和我的一万个情夫》”《每天都是修罗场》这类书差不多。
阿光有许多这样的书，还没把话说完，就被少女打断了。
“打住。”温妍无奈叹气，“小阿光都是从哪儿寻的这些书？”
“系统的书城里啊。”阿光没觉得有什么，“看书比做小蛋糕有意思多了，这类书我看了不少，下次有空妍妍可以和我一起看书。”
“小阿光真是勤学。”少女夸赞，语气真诚，“不愧是阿光，真是聪明的系统。”
阿光笑得有些傻，“我也觉得我聪明，我继续看书去了，妍妍有事叫我。”
“嗯。”温妍松了一口气，“看书愉快。”
狗血爱好者阿光高兴离开。
和傅沉对上视线的温妍，看着男人轻轻点头，神情从容。
坐在少女对面的乔亦年马上就注意到了少女表情的变化。
“怎么了？”乔亦年没转头，而是开口问温妍。
“没什么。”少女笑着摇头，“看见了一位朋友，打个招呼。”
“这样啊。”乔亦年笑着点头，做出一副相信少女的样子，实则心里面涌起了阴郁。
为什么连吃饭也要打扰，真是哪里都不让人安心。
“先生您好。”服务员态度热情，“您一个人吗？”
傅沉点头，“嗯。”
男人选择了一个离温妍等人近的座位坐下。
“就上推荐菜品。”傅沉不饿，看了一眼菜单，语气随意。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公式化笑着，在单子上记录下菜品后离开。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着。
不一会儿，少女的手机页面弹出了消息框。
傅沉：好巧，你和你的男朋友也在这家餐厅吃饭
少女看着“你的男朋友”这几个字眼，有片刻的走神，随后神情温柔，难掩笑意。
漫不经心地在聊天框的输入栏里打字。
“是好巧，不过不是和男朋友。”打完这句话，温妍就将手机收起。
抬头的时候，少女果不其然地看见了乔亦年抿直的唇线。
只是这表情在少女抬眼的时候便很快收回，并且一瞬间恢复到了原本温和的形象。
甚至让人怀疑刚刚的不高兴是不是错觉。
“在和朋友聊天？”
乔亦年的问话让收起手机的少女有片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这样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听了。
若非要回忆，她倒也想不起上次听到是在什么时候了。
好吧，不是每个人都会问她这样的问题，但是总会有人问。
收到少女发来信息的傅沉，提起的心渐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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