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在和谢顶的打斗中,体会到了久违的,那种对战的快感。
谢顶是杀手出身,剑剑指要害,刀刀是杀招,即使他的功夫不如龙一,在龙一有意的喂招下,还是颇有战力的。
过了一把瘾后,龙一手上的招式,突然狠厉了起来。本来以为还有一线生机的谢顶,越接不住招,心里就越惶恐,越怕,手脚便越忙乱,从而也影响了他的判断力。都没用其他长老们上场,龙一就将人给拿下了。
仆从府丁一瞧东家被擒了,咽着吐沫,都往后退着,还打什么打呀。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们谁也不想后半生和官兵们,玩你追我逃的游戏。心下一慌,好些个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倒了一片,有脑子还算清明的,忙扔掉了手中的刀剑。
“差爷,我们不过是在谢家混口饭吃,可犯不着,为了这碗饭,得罪官府得罪差爷,我们这就投降,还望恕我等无知之罪!”听到这话,所有的仆从府丁,都扔掉了武器,规规矩矩的听从吩咐。
龙一他们陪着众衙役,将谢家封上,押着一干人等,回到县衙。
四肢被废的谢夫人,在女监里见到了,已经被上过刑的女儿,母女俩个抱头痛哭,悔不当初。谢莹从母亲口中,得知了父亲的过往,以及对她们母女的所做所为,心都凉透了,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发呆。
冯芝先讯问了那些仆从府丁,知道了谢家夫妇间的龌龊,便先提审了谢夫人。不管多恶的人,总有他们为之珍视在意的人和事,女儿即使没有背上人命,可牢役也不可避免,自己千宠百娇的女儿,却要承受这些。她对谢顶的恨,每过一分一秒,都在不断的升级中,面对冯芝的讯问,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轮到谢顶时,这厮往日所犯,皆是死罪,他为了苟活,百般的狡辩,抵死不认罪。冯芝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倒也是个狠人,命人将其养在外面的那对母子俩带到了刑室。
儿子笙儿看到狼狈不堪的父亲,声声的呼唤着:“爹爹,您怎么了?爹爹,您是不是不乖了?笙儿好怕呀,爹!”一向冷情冷血的谢顶,抗不住的破防了,大叫道:“大人,稚儿无辜,稚儿无辜啊!”
“他无辜?被你杀害的哪些人,有很多人也很无辜,谢顶,你想过没有,一旦那些人的家人,知道了这孩子的存在,你觉得他将会如何?”
“不,不不,冯大人,谢某什么都交代,求您放过她们母子,我说,我什么都告诉您。”此时的谢顶声泪俱下,又对笙儿的娘说道:“蝶儿,带着笙儿离开这里,你们母子改名换姓,好好的活下去,让孩子忘了我这个爹。”
谢顶交待了一切,内容和龙影们调查的,没什么出入。
“宫卫大人,还有一事,下官需要确认。据谢莹的供述,你们还击杀了她的两个随从,可有此事?”
“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那两个人太菜,被陛下赏的圣符爆了。怎么,冯大人这是要为恶人伸冤?”冯芝脸上的肌肉,不由的抽动了一下,不客气的回道:“下官只是按照审案的程序,例行问讯而已。”娘的,这是拿陛下压人呐,呵,不就是吃定了我冯芝,官微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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