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京城是个回字城,外城中住的除了一些商贾和品级不高的官员外,而大多数都是为了生计,每日五更起三更息的穷苦百姓。现在已近寒冬,外城的百姓们陆续的起床时,天还未亮,去水井挑水的人已经络绎不绝了。
由于所有的人手加起来也不过一千八百余人,苏文渊建议的一人封一井,在外城实施起来后,才知道并不能做到全面覆盖。随着百姓们的咒骂声,外城的好多家药铺的门就被拍响了。
栾雄根据顾章传来的意思,第一时间去了勤政殿,告诉皇帝:“陛下,出事儿,京畿府尹苏大人的人,今天在例行巡逻时竟发现安兴侯与一个蛮人行踪诡密,可又不敢靠得太近,只看到那个蛮人给了安兴侯一样东西,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回禀苏大人后,奉命在安兴侯府外蹲守着,刚刚柳家的所有府丁都出动了,竟然发现他们在各处水井中下毒。陛下,苏大人的人手不够,您看,是不是让侍卫营和亲卫军都出动,城中一旦形成了毒疫,局面将会非常的被动,就连皇宫也及及可危。陛下,请您快下旨吧!”季寒先是将信将疑,随后便想到柳奇已经出卖了边城,这投毒的事儿,还真有可能,一时间恨不得将他凌迟了:“亲卫军别动,让侍卫营的人去吧。”栾雄请命到:“陛下,内城中都是有权有势的,还请陛下下个手谕,好让他们依旨行事才行。”
等侍卫营的副统领带人找到苏文渊,公鸡已经一遍遍的打鸣了,苏文渊将内城的宣传封禁就都交给了他们。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封禁宣传,所有人都累成狗时,由于水脉竞相被污染,此毒以一种诡异的状态在快速不断的扩散。外城的街巷中已经有毒人在不受控制的游荡了,未被感染的人都吓关起了门,躲在了家中,可家中没多少存水存粮的人家,亦已陷入绝望中。内城中也开始有人感染了。
心力交瘁的苏文渊找到侍卫营副统领杨泉商量,决定挨家挨户的去搜已经传染了的人,找一处空置的房舍,全部安置在一起。两人分头行动,苏文渊又抽了个时间找他爹苏丞相:“父亲,得劳您进一趟宫,跟陛下请个旨,恐怕得从城外调些干净的水和粮食进来了,要不然,毒还未解,人都饿死渴死大半了。”因郭氏母子还被扣押着,可儿媳妇儿却回了家,苏瑾之质疑苏文渊是跟栾雄或者顾家商量好的,这两天已经视亲儿为仇敌了。对于苏文渊的请求,他并不想理睬,苏文渊轻蔑的说道:“丞相大人还真是情种,对小老婆如此的情深意重,难得难得啊。可您别忘了,因为那个女人,才让我们兄妹俩没了亲生的母亲,您更不能忘了,您是大梁的丞相,在国家大义面前,那些苟苟糟糟的破事儿,就是个屁!”隐身在屋外的顾萱对才名满平京城的这位苏大公子,不禁起了爱才之心。
苏瑾之最终还是放下了儿女情长,赶忙进了宫。隐身的顾萱在苏文渊面前显出了痕迹。“哎哟娘嗳,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呀?”苏文渊用力的拍了拍胸口。出场方式有点吓着人家了,顾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苏大人,抱歉啊,吓到你了。我是顾萱,烦请苏大人带我去瞧瞧毒人。我父亲传信说此毒没有解药,我想试试用玄学的手段,看能不能破解。”“哦,对对,你是顾家小妹,你什么时候会这个的,真厉害,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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