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shine可是展示台上的乾隆瓷瓶，不会丢了你的颜面。”换好秀服的GiGi拿着水杯站在我的身后，空闲的插嘴。
霍华德和助手一起推着秀服进场，按照黑色外罩上的名字分配好展示服饰，催促GiGi赶紧更衣准备开场。GiGi傲气的转身，收下霍华德手里的衣服，离开化妆室。
“shine，你的衣服还有一些细节要修改，这段时间你就穿着睡袍候场。”我还没问清楚细节，霍华德就跑去前台指导舞台特效师测试现场特效。
霍华德是Elen里最熟悉会场的员工，他目前的站位不仅可以直接指导前台布局，还能监控后台的轮候区的环境。
“施嬅，你要的场面很快就能登场，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收下我要的报酬？”霍华德用移动电话眉飞色舞的沟通。
施嬅此时等着闵子清出现，随便定下12月的一天和霍华德见面。闵子清一出现，施嬅立刻挂断电话，追上他询问下一个通告的时间。
“你的通告自有公司安排，你只需要在家中静坐等候便可。”
闵子清的回答解决不了施嬅的疑问，她拦住闵子清入门的步伐，直接了当的说：“闵经理打算过桥抽板，利用我填补危机后又不想负责，任由我自生自灭。”
“施嬅，公司不喜欢太聪明的艺人。”闵子清拨开拦路者，却不知他空无一物的手成为他另一个软肋。
施嬅尾随着闵子清入房，拿起他办公桌上的钢笔在手上转动，带着指环的左手轻轻敲动桌面，话中另藏深意：“可是愚蠢的艺人被人卖了还想着帮人数钱，我还是选择当聪明的艺人，起码清楚自己选的通告内容。”
“施嬅！”闵子清带着不满去捕抓旋转的钢笔，却被锋利的笔尖划出一道深黑色的墨痕。
“闵氏企业合作商不计其数，我要百分之十的代言广告。”施嬅明码标价，甚至亮出冯雪的名号切断闵子清讨价还价的后路。
闵子谦为了我得罪了那些长期合作的厂商，现在施嬅提出的要求，闵子清表示不能轻易办到。
施嬅此刻要是退一步，闵子清就会顺势往上爬，她还是坚持百分之十的厂家代言，一步都不愿意退。
“阿善是你的朋友，我不懂得你抢走她工作的理由？”
“这个问题，闵经理不需要知道答案。”施嬅带走承诺书，乘坐的士按时来到会展中心观礼。
墙上指针指向十点，冬季繁花的系列已经展示一半的产品，很快进入中场休息的时间。
“佟本善，这是你的服装。”控场师刚和我说完，转头通知工作人员，“30秒后进入中场休息时间，请各位模特到后台更换好下半场繁花系列的衣服。”
GiGi急忙冲到后台，拉开换衣间的大门，对着工作人员说：“下半场的开幕者已经换好衣服，马上带她上台。”
工作人员一看到我，不敢按下通信按钮，站在更衣室门外问GiGi：“佟本善当开场人不合适，GiGi姐你换好衣服后再开启系列秀。”
“这是霍华德的意思，你照做就行。”更衣完毕的GiGi没有开门回应，直到她听见工作人员通知现场准备的时候才和其他模特一起在幕后看着我出场。
一站在台上，我才看清楚衣服的颜色。
大红配大绿的厚棉衣，完全触犯时装界的禁忌。
即便衣服再丑，我也得按照合约展示。欢乐的音乐加上急促的节奏，我就像是一个移动的笑话，被定格在台前一整排相机里。
台下，闵子谦吃惊的摘下墨镜，但是他发现身边的唐卿甯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他又表现出一副嘲笑的嘴脸。
“谦，你不觉她很可怜吗？”唐卿甯删除闵子谦抓拍的图片，用伪装的大度掩盖她的真实目的。
闵子谦不敢直接回答，他带上墨镜，尽量回避和我视线对接，聪明的把唐卿甯推上拯救者的位置：“唐小姐要是觉得她可怜，可以用唐门的关系帮她。”
唐卿甯真的起身离场，但是她不是去找摄影师，而是走入后台。后台的工作人员发现唐卿甯，准备叫保安赶走闲人。
“我要找一个人，她的名字叫佟本善。”
唐卿甯开门见山，工作人员带着还没有换下秀服的我前来，然后转身继续处理服装秀的事宜。
一身小丑服的我和身穿素雅纱裙的唐卿甯有云泥之别，但是唐卿甯一点富贵人家的架子都没有，反而拿出钱夹里的卡片。
“唐小姐，秀场里出色的模特不少，你怎么会选择和我合作？”
唐卿甯没有收起钱包，宣示主权的行为非常明显。我只以为唐卿甯和冯雪一样，拒绝和她合作，但是霍华德接下来的举动却出乎我的意料。
霍华德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中场第一套时装的确是出自他的手笔，不过，他展示衣服的初衷是缓解现场的气氛。
“佟本善小姐非常敬业，Elen的下一个时装秀将会和她有新的合作！”霍华德宣布合作消息的同时，眼神非常准确的投射在我的身上。
唐卿甯搂着我的肩膀转身，收回刚刚的卡片，对着我说：“恭喜你获得Elen的邀约，希望你练好台步，不要再用奇怪的步姿吸引别人的注意。”
精明的商人懂得不花一分钱得到结果的诀窍，唐门培养出唐卿甯这样的后辈，难怪它打破富不过三代的魔咒。
“唐小姐是人中龙凤，闵子谦这种怪胎配不上你。”我帮唐卿甯关上钱包，脱下让人捧腹大笑的衣服，坐上计程车回家。
施嬅看完霍华德的采访，不满意的离开现场，并且通知霍华德不要纠缠她。霍华德自然不愿意，采访一结束，便追上施嬅解释：“佟本善和唐门有关系，我不能自断财路。”
“你不用诡辩。佟本善没有出丑，我们的交易就不能达成。”
霍华德拿出手稿，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下一场时装秀的女主角一定是施嬅，否则我以后提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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