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王后!醒醒!”
不知是谁,大早上的就来叫我起床,但听着似乎是有急事,于是我便强迫自己从睡梦中抽离,一睁眼,看见的是红如那张白皙的脸。
我立刻闭上了眼——她性子急,我估计这次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她看我又睡了,似乎急了:“王后!这次是急事!咱们的王就要做寿了!”我立刻坐了起来,慌张道:“谁?”
红如理了理被子,“因为前两年长安君叛乱,今年好不容易平静一次,所以王后可能该安排安排做寿了。”
我皱皱眉头,起身换衣服,间隙,我问红如:“秦王怎么说?”
“尚未知……”
我点点头,赵姬目前还在宫中囚禁,秦庄襄王已逝,按照这些个上古人的习俗实在不宜做寿。后几年都不太平,可以说,嬴政这辈子都别想好好办一次寿宴。
只是该好好记录记录了,一是嬴政的生日,二是十年一做寿并非汉朝开始,战国中期左右很有可能就出现了。
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该去问问嬴政的意见,毕竟这生日宴终归会是他的。
到了书房门口,我又碰见了“自家人”,王离恩的父亲——王贲。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秦宫的宫殿布局,为什么前几届君主会将这个地方设为书房,既不在前朝后宫的交界处,也不在前朝范围内,而在后宫范围里边儿。
既然在后宫范围里边儿,朝臣就不该进。
可能这几届的君主过于信任朝臣了。也有可能……是为了更好地让君主拉拢那些重量级大臣。
“进来。”屋内传来短短一声命令,我理理衣裳,掸掸袖子,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就看见成堆的奏折环绕着嬴政,使我仿佛想起了他的未来——每天批一百二十斤公文。
然而我却觉得批这些东西没用,勤政不勤政是一回事,有没有用,那就又是一回事。
“何事?”
“做寿……”我顿了顿,“还办么?”
他放下奏折,抬头看着我,半晌后,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不办,以后……也都不必了。”
“好。”我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嬴政二十三岁快到了,所谓的“六合尽扫”也要开始了……
看样子,我这后位,在嬴政三十八岁以前,稳了。
翌日,我坐在嬴政诺大的书房里誊写一些到现代已经失传了的东西,至于那些字什么意思,就只能等着回现代后慢慢研究了。我也不可能缠着嬴政给我讲,而绿影只会识几个字,仅此而已。
临近午时,忽然进来一个大臣,按照六部分的话,我猜他是工部的。毕竟进来第一句话就是:“王,这是‘骊山’后半部分的绘图。”
随后,他摊开绢布,“整体布局就约是这样了。”
嬴政点点头,接过绢布,让那个大臣出去后,坐到了我的身边,冷不丁地给我来了一句:“你想葬在哪儿?”
我一抬头,就看见他颇为严肃的神情,又想起他刚刚的话,于是害怕地往旁边挪了挪,“妾还想……多活两年……”
旋即,嬴政笑出了声儿。
他这一笑,我才发现,他笑起来远远比他板着一张脸好看得多——一笑,让他眸子里平添了许多温柔。
一身黑衣,更是尽显贵气。
他这个模样,完全长在了大部分现代人的审美上。
至于后来怎么长残成画像上那个样子的,还有待考究。
渐渐地,我又看得入了神。
半晌后,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后来,我反应过来,他好像是在……嘲笑我?
我摸摸额头,怎么自己越来越傻了?分析、推理时的脑子哪儿去了?
“与寡人合葬可好?”他定睛看着我,严肃地说。
我点点头,“好……王准备在自己的陵里放些什么?”
“随便放些金银财宝,再存热丹砂即可。”
我默然,这嬴政的坟,怕是真的挖不得了。
不久,午餐来了。
不得不说,每次吃饭,就像是在对我用刑一样。不为别的,就因为太难吃了。
不过刚一端上来,我就忍不住笑出了声——端上来的是白菜,准确地来说,是带了淡淡的红的白菜。与我前几天吃的加砒霜的白菜一模一样。
上次那个好歹有些技术含量,还放了肉在里面迷惑我,这次这个就厉害了,直接给白菜放砒霜,弄得好像嬴政是傻子一样。
刚想到这里,我就看见嬴政动筷子。
好吧,我信了。
我拦住嬴政的筷子,端起碗,夹了一片白菜给架子上的鸟。
它刚吃下去不久,就从架子上掉下来,奄奄一息。
我不由得思索一个问题:砒霜这东西在秦代很常见么?那为什么在晋代才有相应记载?又为什么嬴政似乎没有见过?
思索半天,无果。遂转身,看向惊呆了的嬴政。
我叹了口气,“查不查?”
嬴政略思索了一会儿,“查,但是……得密查。”
随后,又陆续端上来几盘菜,都还好,没有谁下毒。
这就很奇怪了,为什么下毒的人单单挑白菜下手?又为什么每次都是砒霜?仅仅是因为常见?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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