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雨停后的第二天,有巡防营的士兵登上了那老成头的船,并且向老成头询问了起来。
那些问题包括,比如他们的船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什么时候出来的,见没见过可疑人等,等等,等等。
老成头直言自己这条船是从大沽口出来的。
只不过他却把自己这条船发出的时候后推了一个时辰,也没有碰到什么可疑人等。
老成头回话时他的伙计们依旧在干着活,没有人接话。
本来这条鸟船的检查也就到此结束了。
可偏偏这时却是从后面又赶上来了一条鸟船。
那船头上却是站了一个红衣公子,而他身旁之人那可就不是巡防营的了,那却是锦衣卫。
巡防营的人自然是要听锦衣卫,眼见锦衣卫来了巡房营的人也只能陪着。
而这时锦衣卫的人却是直接就掏出一张告示来问那老成头,你见过这个人吗?
老成头也只是扫了一眼那画像之人心中便是一凛。
虽然画像上的人被衙门里的师爷给画出了一股子猥琐的气质来,可老成头却也认出了这画像上之人正是这几天在他船上在那里臭拽之人!
那家伙一会在船上吟诗弄景,一会儿又站在船头玩玉树临风,他想忘了都难!
至此老成头原来的推测便得到了证实,可是,他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
这时那锦衣卫便又问他们见没见过面罩白纱的西域女子,老成头便又摇头。
“如果谁发现了这几个人报告官府,赏钱五百贯!”这时那拿着画像的锦衣卫便道。
财帛动人心哪!一说五百贯老成头也就罢了,他手下的伙计们眼睛可就有亮的了。
“五百贯不够,如果有提供线报者,赏银一千贯!”这时在那第二条鸟船上的红衣公子冷冷的说道。
那红衣公子正是玉王府的朱喜公子。
只是,此时他那光滑的额头上却已是涂上了金创药了。
他那完好的皮肤是如此的精致,可那被涂了药的地方便显得丑陋。
如此一来就象一件精美的瓷器有了瑕疵,看了便让人心中不忍。
朱喜的岁数也与商震喜糖大致相当。
他入职锦衣卫佥事也有两年了。
本姓朱,与当今皇上一个姓,本就金贵之体,虽说他也是习武之人,身手也不错,可成为锦衣卫后却哪轮到他拼命?
只是这回,马被那个现在他也搞不清长相的小凶徒用弹弓打伤自己也掉了下来。
摔那一下本倒也没啥,可偏偏旁边有一匹马的马蹄就落了下来。
他很幸运,那硕大的马蹄擦着他的额头落下。
他避免了被马踩死,可额头却见了血。
可惜了他那张白净净的脸,这道疤注定会陪伴他一生。
于他来讲,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以白玉川为首的几个凶徒,不光糟烬了老玉王爷,他爷爷的名声,现在又把他伤了。
玉老王爷是皇亲,代表了皇家的威严。
可他是锦衣卫——跺一脚也会让地皮颤上一颤的锦衣卫,锦衣卫同样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这几个凶徒拿下!
当朱喜把那缉拿白玉川的赏钱又加了码后,两条鸟船就往前面去了。
那老成头这才松了口气,可是他并没有注意到,他手下有伙计看着那两条鸟船已是若有所思起来。
官府的人走了,老成头的这条船接着往南行去,至少暂时商震他们算是安全了。
三天后,又一条乌篷船停在了山东半岛一处人迹罕至的海边,而就在那里则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
那扎坐在船头将自己的脚丫放在海水中,正指着海水中的三个人大笑。
站在水里的那是白玉川,而刚刚在水里扑腾完的是商震和喜糖。
“怎么样,我们都学会游水了吧?”喜糖得意洋洋的说道,商震则是在一旁边“嘿嘿”。
“你们那叫什么游水?”白玉川一撇嘴,“你们那就是最低级的狗刨!”
“我管它什么刨呢,只要掉水里沉不下去不呛水那就成了!”喜糖不以为然。
“就是,慢慢来嘛,至少这样掉到大海里一时半会儿就淹不死了。”那扎在一旁届赞成喜糖的观点。
就在这三天里,商震他们却是用剩下的银子、宝钞又买了一条小船。
商震的想法是他们就用这条小船沿着海岸线慢慢往南划,顺便再学游泳。
商震、喜糖、那扎他们三个绝对是从大西北来的旱鸭子。
现在他们都到海边来了,又自认为摆脱了锦衣卫的追捕,那不学游水怎么可以?
若论打,商震喜糖自认就不算是什么一等一的高手,可是碰到多厉害的对手那总是可以支应一阵子的吧。
可一遇到水了,那就完了。
那要是在船上碰到了情况逼着他们跳水,那不会水不就淹死了?
他们也不可能随时随地找到能让他们在水上划动的大酒桶吧?
商震喜糖那扎都是要学游水的。
白玉川本来是打算和商震他们分道扬镳的,可商震却让他教自己这三个人游泳,白玉川就勉为其难的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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