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小麦的人家越来越多,那路上马车也越来越多。
这东北收小麦那叫“龙口抢粮”。
只因为这东北十个年头得有六七个年头一到收小麦的时候就下连阴雨。
这麦子已经成熟那麦粒就大那原本绿色的麦杆就变成了金黄,而最后又变成了淡黄。
为什么颜色会变化,那是因为随着小麦的成熟麦杆里面的水份就越来越少。
在这个季节那就得把麦子抓紧收回来。
那要是一不收回来老天爷一变脸连雨天一到,那小麦就会倒伏可就全趴在地上了。
成熟的麦子去了壳儿那能磨面能蒸馒头包包子煮饺子,可是你要是收不回来那一挨地一遇雨水那就叫种子。
是种子那就会发芽的!
发了芽的麦粒你就是收回来之后再做成白面那蒸出来的馒头那就是粘的吃起来口感可就差多了!
所以麦收季节只要不下雨那些种麦子的大户人家就会雇上无数的短工没日没夜的在地里挥舞着镰刀。
就时下哪有什么机械化作业,那不用镰刀割小麦又能用什么?
鉴于今年本地区还闹了胡子了,日伪军也加大了巡查的力度,那每天都有日伪军的马车就在那公路上晃悠,这自然是生怕胡子半路上再截麦子。
忙活了足足有半个来月,这些大户人家终是把那些小麦抢运了回来开始放到那打麦场上脱粒。
时下就这条件,给麦子脱粒那也就是拿棒子砸用石碾子碾然后再用木掀一下一下的把那麦子扬起来吹风,好把那麦皮子吹去。
这可不象是后来有了收割机。
那收割机就跟个巨兽似的,割、吞、脱粒、吹风是一体的,那金灿灿的麦粒在地里就可以装车了。
又忙了几天,天都凉下来了那些麦粒终于算是灌袋了,那些大户人家和日伪军才闲了下来。
现在日伪军也只需要看守着那些灌成袋的麦子等着被日军的卡车拉走就是了。
那打麦场可不止是一处,尤其伪军头老胡家的麦地那可是好几十垧呢。
那聚居点里哪有那么大的地方供他家扬场脱粒,他家的麦场却是在嫩江城外面五六里地呢。
日本人不可能给他圈场地的铁丝网,他家却是在那场地一圈夹上了板杖子。
那里面是两栋平房,一栋住人一栋当库房。
由于今年这嫩江地面闹胡子了,那胡老大生怕自家这些粮再被胡子给抢了,却是直接派了一个排就在那里看着。
而且胡老大可说了,要是那胡子敢来偷咱家的粮,直接开枪打死!
为了以防万一,胡老大甚至从日军那里借来了一条大狼狗。
见有老百姓路过那大狼狗就“仗仗”的叫,那要是胡子来了狗叫了,他手下伪军的枪也就响了,然后县城里面的他的人可就以过来增援。
如此一来,胡老大可就不怕那伙胡子再来闹事了终是放下心来。
只是,那该发生的终是要发生的。
就在胡老大弄来那条狗的第二天晚饭时,两名值哨的伪军就站在那院门口喂那条大狼狗。
“来,狗太君,吃啊!”一名伪军拿着盒开了听的肉罐头就逗那条大狼狗。
这要是换成一般的狗,那谁给吃的那还不就是跟谁好?
可是这条大狼狗却是把日军的那份冷漠学了十足,就是冲那名伪军哼哼却绝不摇尾巴!
“我艹,这狗太君还真特么的邪性!”那名伪军哨兵就低声骂道。
“你快给它吃吧,这条狗你惹不起!
就凭你刚才的骂的这句话,这狗不会打小报告,那要是会打小报告,你这条命都没它的值钱!”另外一名哨兵说道。
“一条狗有屁邪性的!”那名伪军不以为然,可终究还是把那罐头里的肉抠了出来倒在了那条大狼狗的面前。
“可不邪性咋的。
牵狗是我和咱们头儿一起去的。
我眼见着这条狗见着皇军那就摇头摆尾的,见着老百姓就‘仗仗’的。
敢情它特么的认衣服!”第二名哨兵便说。
“净扯犊子!那咱们的衣服和皇军的衣服那色(sǎi)都一样的,那能差哪去?”第一个哨兵不信。
日伪军衣服颜色相仿样式也相仿,有点区别说一条狗能认出来那不就是扯犊子的事吗?
“你还别不信!那要不是真的,你说这条大狼狗咋也跟日本人一个德性见到咱们牛逼哄哄的?”第二个哨兵说。
“是,这狗老牛逼了,隔着衣服能看到咱们穿的是大裤衩子日本人穿的一条布带子!哈哈哈!”这第一个哨兵见同伴把一条日本狗吹得神乎其神便胡扯道。
“哈哈哈”,那个哨兵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是他们两个还没有笑完呢,就听到那大狼狗闷声闷气的叫了一声,随即就“汪汪汪”的叫了起来,那拴着它的铁链子便被扽得“哗楞愣”直响。
“我艹,是特么的邪性,它还能听懂咱们两个说啥!”那第一个哨兵瞪大了眼睛说道。
“快拉倒吧!不是咬咱们呢,是来人了!”第二个哨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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