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男子快哭了!
和平盛世谁是大爷?有钱的是大爷!
生逢乱世又谁是大爷?那当然是谁有枪谁就是大爷!
于是,他出门之前就没有算一卦,今日却是煞星在南不宜出行啊!
要说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都是夸他了。
他现在根本就叫不了!
因为他的嘴已经被雷鸣用破布给塞上了。
嘴被塞上了,他有手当然也是可以把那块布掏出来的。
他手倒也被绑上了,可要是说掏出那块布来还是能够够到的。
奈何他却不敢动!
因为雷鸣却是又用绑腿将他的双手和那战马的缰绳绑在了一起。
雷鸣说了,你要是敢用手把那块布掏出来,老子就把你的手爪子给你剁下来!
此时的他不敢动嘴不敢动手却也同样不敢动腿。
因为他现在却已是骑在了那战马上,而他的双脚却是又被雷鸣给绑在了马镫上!
虽然说他也能在马上拧来拧去的,可是他看着雷鸣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又怎么敢动?!
雷鸣还说了,你别特么的拿你那两个眼珠子涮了涮了的,再敢涮了老子把你眼珠子抠下来当泡踩!
要不人家说东北话那是相当的形象呢。
什么叫“眼珠子涮了涮了的”?
想想这个“涮”字,把刚炒完菜的锅加完水拿把“刷漱”刷锅那叫涮!
想想吃涮羊肉,用筷子夹片肉在热汤里晃上那么一圈就叫涮!
而人眼珠子大眼眶子里晃来晃去的那也就叫涮!
(注:刷(shuá)漱,东北话里指刷锅用的刷子,多是指用去掉了高梁米的高粱穗子做的)
雷鸣已经把这个中年男子审问过了,现在他已经坐实了,眼前这个家伙的小舅子在伪军里。
而眼看这个家伙的做派就不是铁杆汉奸那也绝对是个亲日分子。
如此一来,雷鸣就已经再也没有道义上的负担了。
虽然说这个家伙手里未必就有血债,可雷鸣也管不了那么多!
若是一个亲日分子可能罪行不到就给判了死刑有些冤枉,那么那么多无辜百姓的冤枉又跟谁讨去?
此时的雷鸣已经不再理会那个中年男子,他却依然在远远的看着那青龙镇,琢磨着怎么去上那青龙镇里闹上一闹!
咋整呢?
早知道会碰到这么好打鬼子的机会,自己把队员们拉出来好了。
或者自己多带些手雷也好,今晚上自己就进到青龙镇里找到那个什么渡久住的地方一个劲儿的往里面甩手雷!
可现在急切之间自己又去哪里弄手雷?
难道自己还得夜摸敌营先偷手雷?
可这个实在是太难了,小鬼子辣么多的大狼狗终是难办!
雷鸣一个人正在这琢磨着呢,就见远处青龙镇的门口已是有动静了。
他忙把望远镜拿了起来向那里望去。
这回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了,他就见有日军的骑兵从那镇子的大门里出来了。
而且那骑兵还真不少!
雷鸣眼看着那出来的日军骑兵已经有六十多人了!
小鬼子这是干嘛去?
雷鸣脑瓜子一转就猜了个差不多。
日军的那几个传令兵已经被自己了,死人自然是不可能从山里再跑出来的。
那几个传令兵一死,那自然也没有人去把伊藤敏招唤回来见这个渡久。
这些日军骑兵八成就是奔这事儿去的!
放这伙小鬼子过去?那是不可能的,那要是放这伙小鬼子过去,那自己岂不是白把那个亲日分子绑在马上了吗?
雷鸣用望远镜开始仔细观察了起来。
那条通往远方的公路是斜斜的往东南方向去的。
雷鸣现在的位置距离那条公路最近的点也就是六百来米的距离。
随着那支日军马队越来近雷鸣看得自然越来越清晰了起来。
也只是片刻功夫雷鸣便将那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望远镜就那么一扔,然后就把狙击步枪抵肩了!
他那支步枪直接就指向了那公路上那支马队,也只是瞬间他就找到了自己先前相中的目标。
那是一名单独的日军。
日军马队跑起来自有马队的规矩,这伙日军骑兵跑的是两列纵队。
可是中间独独有一名日军却是骑马独个儿的在那跑!
其实雷鸣也不知道这名日军是不是这伙日军骑兵的军官。
这冬装不象夏装,每名日军都扣着棉帽子,那帽子都是一模一样的不象夏天还能分出个官啊兵啊的。
而且偏偏这伙还是骑兵。
那要是步兵腰间挂指挥刀的大小也是个军官,可这骑兵哪个是不带刀的,却也同样分不出哪个是兵哪个是官。
那你说别人都是两匹马齐头并进的,就他一个耍单巴楞儿的那不就是他身份特殊吗?
(注:耍单巴楞,就是一个人的意思)
你说雷鸣拿枪不打他又打谁?
雷鸣屏息静气就将步枪指了过去。
就在他感觉到可以的时候他就扣动了扳机。
于是,在“叭勾”的一声枪响直接就惊动了山野之际,那名玩“孤独一枝”的那名日军直接就从马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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