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余引服下丹药已经数月,而老者的伤也基本好转,临近傍晚时,余引再次来到柴房,今日他是来问一个一直想知道的问题,老者的敌人究竟是谁。
柴房内,时时刻刻躲避着人,如今伤势已好,老者也知道该离开了。一直等到现在就是为与余引告个别。
老者名叫岳松复,根据几个月的了解,余引发现其言语间确实谈不上恶,所以这才想问清缘故。
“月儿,你来了。”见余引进屋,岳松复起身笑道招了招手。
对方精神状态很不错,甚至可以说精神饱满,将手中几个烧饼递给他后,余引道:“老爷爷,你好了吗?”
“爷爷好了。”接过烧饼,岳松复微微一笑。
“老爷爷,是什么坏蛋打伤的你呀?”
“这……”岳松复迟疑。
“不能说吗?”
“说了月儿都不知道,还是不说了。”
“可是我要给老爷爷报仇呢。”余引气呼呼。
原来如此,面露慈爱,岳松复抱他坐下后沉吟道:“这是个十分强大的组织,我们所有武者都很恨和怕他们,所以爷爷不想要月儿报仇,怕月儿会有危险。”
“什么组织呀?”余引心中更是疑惑,立刻追问。
“对普通人而言,他们顶多算是无踪影的强盗。可对我们武者而言,他们是一群臭名昭着的刽子手和强匪!”
啰啰嗦嗦,余引无语,只好又追问是什么。
“天下教!一个由一群性情暴戾的强者组织并遍布天下的门派,他们的教义是:“强者为尊我为先!”是我们所有武者的公敌,日后若遇到,月儿一定有多远就跑多远,知道吗?”岳松复正色道。
好一个强者为尊我为先,余引心中暗忖,却是开始有些好奇这天下教的存在。
“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人呢?”余引问。
“一开始听说他们是一群崇尚武道的武者,四处挑战对手磨练武技。但后来不知怎的变了味,挑战成了杀人夺宝和征服,就这般越演越烈,至今已然成遍布天下臭名远扬的组织。其中一些心术不正者更是公然打着天下教的名号四处为非作歹,爷爷就是遇到一个自称天下教的两人,一番打斗后方才逃命至此,不过想来他们现在已经走了。”岳松复道。
“难道没人收拾他们?”余引皱眉问。
有些意外余引语气变得如此成熟,但岳松复还是解释说:“不是没人对付,而是杀之不绝。千年前各大门派便联合剿除过一次天下教,可是没过十年,各地又疯狂兴起,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为什么?”余引不解。
“月儿,你要明白!一个组织可以瓦解,但心术不正的人无法杜绝。天下教据这些爷爷所知,其实他们总宗的人只是一群武痴狂人而已,真正为非作歹的其实都是着打着他们名义心术不正的武者。”
“但凡事可没那般简单,正所谓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岳松复失笑。
竟还有天下教这么个组织,余引心中嘀咕。
“月儿,爷爷明日就要离开这里。所以爷爷再最后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拜爷爷为师?”岳松复突然说道,几月相处,余引在他心里虽已经如同亲孙女一般,可是还是有些不死心想收徒。
余引嘟嘴,心中却是又在迟疑该不该拜师。
见他模样,知道只怕是没师徒缘分,岳松复心中轻叹。当既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他道:“这封信事关你的前途,一定要好好收着!”
余引好奇接过。
“这是爷爷曾经机缘巧合救下的一个人感激所写,凭借这封信,他日能助月儿轻易加入门派。爷爷打听过,这个门派很不简单,日后对月儿定会有帮助。”岳松复笑说。
一言一行都透露着对方对自己的关爱,余引心中惭愧,当既真心道:“谢谢!”
“武者一生飘泊不定,都在不停的锤炼武技提升自己,爷爷也不知还能不能有机会再见到月儿。所以月儿以后一定要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岳松复面色有些复杂说道。
“可是为什么老爷爷不来看月儿了呢?”余引一脸天真问。
“这……”
“老爷爷有空来看月儿不就行了吗?”余引继续说。
“哈哈——倒是爷爷矫情了,月儿说得不错,日后有空,爷爷再来看月儿。而且爷爷说不得还能喝杯喜酒呢。”岳松复眨眼。
嘴角微抽,余引无语。
“等月儿嫁人的时候,爷爷定送月儿一个大宝贝,好不好?”
“月儿才不嫁人!”余引撇嘴,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只当他还小,岳松复笑而不语。
就这般,岳松复第二日便离开了客栈,甚至余引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心中无言的同时,他对这个时代的武者也开始来了些许兴趣。
“以战斗提升自我,有意思……”站在柴房里余引轻语。
三年转瞬。
余引如今八岁有余,年龄已经足以加入武者学院修炼武道。
三年里一切大致都很平凡,而唯一一件让余引不知说什么好的事就是刘兰夫妇私下给他定了一门娃娃亲,是一个开酒楼商人的独子,年龄比他大一岁。
虽是女儿身,却是男儿心,嫁人这辈子都不可能。但就此事而言,余引对刘兰夫妇意见实在不小,是以这几年都不怎么跟二人亲密,直到现在。
客栈房间,见余引又一次拒绝让人自己抱一溜烟跑出去,刘兰无言,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乖巧的他会突然变成这样。对康宁说:“夫君,月儿这两年究竟是怎么了?”
走南闯北最终开起这家客栈,康宁不是笨人,从余引开始异样时就注意到这点,所以一直也在思考。最终不得不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女儿是因为娃娃亲的事不满自己两人。当既有些迟疑对刘兰说出。
“不会吧……月儿才几岁,怎么懂这些?”刘兰蹙眉,有些不信。
面露苦笑,康宁自己也有些不信,但还是道:“夫人不妨想想月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我们的?”
“这!”
康宁无言,实在想不通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娃娃居然在关注自己的终身大事。
“可是亲已经结下,又如何能退?”刘兰纠结道。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此事为夫其实也有些拿不准。”康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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